白,眼部脂肪很少,因而衬得她眼窝要深一些,简简单单的妆容,声音也好听,温柔地问叶扬书,怎么没有早和他们打电话呢? 离这么近,早知就接他一块儿回去了。 叶扬书解释,说自己现在组织了一个包车的活,简单来说就是他先统计、组织坐车的学生,再去联系一些专门跑长途的大巴司机,一进一出,赚一个差价。 祁妈妈夸赞他好头脑,是做生意的料,和叶爸爸当初一样,聪明机灵。 叶扬书微笑着说哪里哪里,还是祁复礼聪明,年纪轻轻就能帮着家里人做事了。他现在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怎么能比得上复礼。 说这些话的时候,李穗苗和叶扬书都坐在第二排,中间隔着一段空隙,前面祁复礼开车,副驾驶坐着司机。 看得出来是祁复礼拿车练手了,间或着,那司机会轻声慢语地提醒祁复礼,应该怎样。 祁妈妈又问了叶扬书一些话,十分关切,问叶扬书学业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她也是看着扬书长大的,有什么需要的,及时告诉她,她一定竭尽全力去帮。 叶扬书礼貌地说谢谢王姨。 他和李穗苗离得很近,近到李穗苗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的香根草气味,淡淡的,柔柔的,不明显。 李穗苗并不反感男性用香水,反感的是不洗澡来靠大量浓香遮盖自己的男性。 像叶扬书这样的,他身上没有任何汗水味道,就连当初篮球赛后,他也是干干净净的,清清爽爽,香水用的也克制,大约只喷了一两下,很清淡,必须很近,才能嗅得到。 现在的李穗苗和叶扬书就离得很近。 近得她有点不自在。 ——好像,除了几次打乱次序的临时考试之外,李穗苗再没有和异性坐这么近。 那种不自在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纯粹的、和异性距离过近的不适。当然,用“害羞”似乎也能说得清,只是李穗苗感觉现下更像“坐立难安”。 她低下头,能看到叶扬书雪白雪白的鞋子和他蓝色的、干净又平整展开的牛仔裤。 叶扬书看起来似乎有强迫症和洁癖。 李穗苗再低头,看到自己灰蒙蒙的鞋面,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她不安地蜷缩了一脚,担忧被祁复礼看到如此鲜明的对比。 妈妈电话打来,问她什么时候到家,她准备去买韭菜和虾仁了,李穗苗低声说了几句,匆匆结束通话。 也是在此刻,祁妈妈同叶扬书寒暄完毕,注意力转移到李穗苗身上,亲切地问她,是复礼的同学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李穗苗话不多,偶尔回应一下祁妈妈的问题。 比如家在哪里,以前也是祁复礼的学妹,什么专业,父母做什么…… 李穗苗刚说了父亲是警察后,祁复礼打断了祁妈妈:“妈,我累了,让赵哥开会呗。” 叶扬书笑:“多久就累了?” 祁复礼瞥他一眼:“你一个坐车的当然没什么,我已经连续开俩小时了。” 这样说着,他打哈欠:“下车,你去副驾驶,我在去第二排睡一会儿。” 叶扬书下车,去了副驾驶,祁复礼上了车,李穗苗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庆幸车内灯光昏暗,祁复礼应当看不见她红透的耳垂。 祁复礼身上没有香水味。 很干净,干净得连肥皂和洗衣液的味道也没有。 这样明显的对比令李穗苗微微抬头,她认真思考,上次难道真的是祁复礼用了叶扬书的香水? 还未想清,只听身后祁邵陵开口。 “孩子,你姓什么?” 李穗苗说:“李。” “李?”祁邵陵略一思索,恍然大悟,“你爸爸是李天自,对不对?” 李穗苗点头。 “我和你爸一块儿吃过饭,”祁邵陵笑着说,“上个月,复礼的——” 祁复礼轻轻咳了一声。 祁邵陵转了话茬:“复礼的学校附近,之前不是老闹贼吗?我有个店在那边,也被偷了。小偷是你爸爸蹲点抓住的,我还让人送了锦旗过去。” 李穗苗说:“他是警察,职责所在。” 祁妈妈温柔地说:“李警官是个很负责的警察。” 说到这里,她也打了个哈欠,叹气:“我也困了,先睡会儿,邵陵,等到了你叫我。” 李穗苗乖乖不出声,怕打扰了祁复礼和祁妈妈睡觉。 十一期间高速路免费,还会堵车,尤其是出京的一段路,刚开始还好,上了高速没多久就开始堵——前方有两辆车相撞,交警已经到了,正在组织疏散,预计通行时间二十五分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