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也是破碎的,又拿什么来拯救同样腐朽的他。 时玖凛大脑因为这句话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 什么叫作践自己? 他已经低贱到了尘土里,还用得着自己作践? 时玖凛垂眸,好不容易才稳定心绪,重新鼓起勇气对上江池渊炙热的视线。 他的声音极其淡漠,好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你想多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蓄意报复?我做这些事只是因为我想,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就算是有,他也绝不会让江池渊看出一点点端倪。 江池渊攥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力度大到几乎能把骨骼直接捏碎。 他只感觉到这些话在无形中化为一把钝刀,刺入他的皮肉,正在一寸寸挑断他身上的经脉。 看不见的血弄脏了刀锋,刺得他眼睛生疼。 实在是太窒息了。 时玖凛吃痛,另一只手慌乱抓住江池渊手腕,防止他一个激动继续用力直接把自己胳膊掰断。 “松手!” 他厌恶江池渊用这种手段来不断提醒着他等级间的鸿沟有多么巨大。 江池渊却像是听不到似的,语气很轻,却又能让人察觉到危险威胁意味:“那如果我一直不来的话呢,你又会跟他们做到什么程度?” 是他自欺欺人,以为时玖凛每晚回家时身上沾的信息素都是无意间碰到其他alpha所致,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去喝酒。 如果他能早一些发觉异样就好了,早一点把这条路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 他在看到时玖凛甚至不会躲避那些人在他大腿附近不断游走的手时只感觉天都塌了。 他是自愿的。 他甚至在笑。 他凭什么笑,他凭什么没有心,凭什么不会难过? 江池渊胸膛剧烈起伏,他不敢去听时玖凛的回答。 “上床啊,还能什么?这些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时玖凛说的坦然,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愈发张扬:“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为你停下脚步?以为自己在我这里又什么不同?哈哈,别做梦了——呃啊!” 话音截然。 清脆的耳光声硬生生打断了时玖凛接下来的讽刺,他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一片红,针扎般的疼痛蔓延。 时玖凛有些不可置信,瞳孔骤然收缩。 江池渊,竟然对他动手了? 他还是高估了江池渊对他的包容。 能忍到现在这个程度,对他而言已是极限,每向前走一步都是在他的雷池打转。 江池渊脸色发青。 那一耳光不仅打懵了时玖凛,就连他自己也像是被一盆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