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言是一样的。总归是结束这一切。” 萧承邺眸色一沉:“你就这么恨我?” 恨么? 倒也没有多恨。 起初是恨的,恨不得杀了他。后来撑着一口气,想要逃出这座金笼。到现在,只剩无尽的麻木和死寂。 活着可以,死也可以,能杀了萧承邺最好,杀不了他,杀了自己也可以。 江悬勾唇浅笑:“你其实想听我说恨你,是么?” 萧承邺瞳色一黯。 “好可怜啊,萧承邺。”江悬笑着,甚至笑出了声,“我不恨你。说到底,你我还能纠缠几年呢?届时一抔黄土,你猜我还会不会记得你?” “江悬。” 萧承邺蓦地掐住江悬脖颈,五指收紧。 几乎是瞬间,江悬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萧承邺总是如此,前一刻温存如爱侣,转眼便恢复暴君本性。 他就这样掐着江悬脖颈把人从外间拖回卧房,像丢一件衣服似的一把掼在床上,动作没有丝毫怜惜。 江悬肋骨撞在床角,没忍住一声痛哼。萧承邺倾身而上,将他压在身下。 “我提醒过你,不要故意惹怒我。”萧承邺冷声道。 没了脖子上那只手,江悬终于得以喘息。他抬起眼帘,眸子里映出萧承邺阴鸷的面容,不禁轻笑:“你现在……像一条狗。” 这句话无疑更加激怒萧承邺。萧承邺抓起江悬头发,阴恻恻道:“我知道你想死。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江悬当然想死。像他自己说的,他和萧承邺纠缠不了几年了。再去地牢滚几遭,他这条命就该差不多了。 但他无意中碰到自己枕头,分神想起枕头里有谢烬给他的骨哨。 谢烬…… 那晚离开时,谢烬说“我还会回来找你”。 还会么? “何瑞。” 萧承邺对门外唤了一声。 何瑞低眉顺眼地进来,没有瞧床上的江悬。 萧承邺不耐烦地勾手,示意何瑞拿药,不同以往,何瑞这次迟疑了一下,抬起头,似乎想提醒萧承邺太医说不宜再用那种药,然而察觉萧承邺盛怒,他到底没说什么,恭恭敬敬递上一粒药丸。 江悬对这粒药丸很熟悉,它会把他变得不人不鬼,仿若一头发情的淫兽。 “我对你还是太心软了。”萧承邺掐着江悬下颌把药喂进去,说,“你知道掸邦的芙蓉散么?只要服用一次便会成瘾,这辈子再也无法摆脱。药瘾犯时有如千万只蚂蚁钻心噬骨,骨头再硬的人也只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像条狗一样求着人给他药。” 顿了顿,俯身逼近江悬,面色阴沉:“阿雪,你想试试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