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想明白了,若当日她失了身,只怕立时会绝望寻死,那样的话,又怎能看到郡王府改娶郑芙?又怎能一世痛苦绝望? 郑沅喘着粗气,时辰差不多了,她该走了。 这是她才觉出不对劲,许是捂住郑芙口鼻的时候,太过用力,那帕子上的迷药又太过霸道,她此刻四肢无力,别说逃跑,连起身都没法起了。 郑沅瞪圆了眼,完了,一切全都完了。 她甚至隐隐听到,旁边有脚步声过来。是陆贯全,是陆贯全! 她眼泪汹涌,前世不堪的一幕不停在脑海中回想,今生又要重蹈覆辙吗?今生……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玄色衣衫,亦是熟悉的脸。郑沅微微错愕,那人已经将她抱起,闪到一旁的大树后面。 “夫子……” 谢玄冷笑一声:“胆子倒是挺大,可惜太过愚蠢,我都不知,你是害人还是害你自己!” 还是熟悉的讥讽声,但郑沅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哪里会嫌弃半分? “夫子……你怎么来了?呜呜呜,夫子,我好害怕……” 谢玄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睛只看向不远处的郑芙:“你还知道怕?” 语气到底是温柔下来,将郑沅扶好,靠在自己肩上。 郑沅兜自哭得厉害,哽咽着说道:“我哪知道会这样……她那个人警惕得很,我只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闭嘴,呱噪得很!” 他不耐烦的训斥,郑沅哽了哽,没敢再说,也习惯这个神经病情绪时好时坏。 这时,便听到一个声音:“三妹妹?三妹妹……” 郑沅瞪圆了眼,陆贯全来了!虽说此刻她在谢玄身边安全得很,可是回忆还是让她恐惧不已。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仿佛那空地上躺倒的不是郑芙而是她。 谢玄感受到身边姑娘的害怕,心中有些诧异,只伸手将她搂紧了些,还轻轻拍了拍,让她不那么紧张。 他眼睛微眯着,露出一丝凶光。深更半夜,这个男人跑到这里来喊沅儿?联想之前的种种,他如何不明白,这人分明是与郑芙勾搭好的,要故意陷害沅儿。 他低下头去看那个满脸惊恐的少女,心中怒气更甚,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单枪匹马,以为一块浸了迷药的帕子,就能反败为胜吗? 甚至,若非是觉得这女人今晚太诧异,又与谢叙那厮前后脚离席,他是压根没打算过来看看她要做什么。此刻他无比庆幸,若非是心下好奇,这会儿沅儿恐怕已经出事了。 郑沅浑身发抖,感觉到谢玄安抚的轻拍,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后怕极了,还好有谢玄,还好谢玄来得及时。 眼前飘过一个黑影:“主子,南面有个破旧的茅草屋,屋里简单的床榻,还有……助兴的香。” 郑沅微微讶异,茅草屋她知道,但是助兴的香?前世陆贯全只将她抱在怀中,什么也没做,也没什么助兴的香啊。 谢玄见郑沅这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只压着心口的怒气,说道:“将那二人弄过去,把香点了……再加一点烈性的药!” 那黑影递给谢玄一只水囊,很快便消失了。 郑沅下意识舔舔嘴唇,忙碌了一晚上,又吃多了羊肉,这会儿当真是渴了,没想到谢玄这么细心,竟然连水也给她准备好了。 然而谢玄拧开水囊盖子,迎头便往郑沅脸上泼去。 郑沅吓了一跳,还好没叫嚷出声,只爬起来怒瞪着他:“你干嘛啊!” 谢玄将水囊放好,掏出赶紧的手帕,要去替她擦脸上的水。 郑沅一把扯过手帕自己擦,一边擦一边才反应过来,她能动了。她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