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阿绮抱在怀里,替她擦去泪水,见她不再哭了,这才对阿黛与刘昭笑道:“无妨的,只是累了,让你们担心,倒是我的不是了。” 刘昭此刻才彻底放心,摇头叹道:“阿嫂近来为了破奴这婚事,也太操心啦!我们还不打紧,只怕教兄长听说,一会儿便要亲自赶来了。” 阿姝不由掩唇轻笑:“破奴这么好的孩子,我着实不想教他婚事上落下遗憾。”说着,又慈爱地看向阿黛,道,“你们这一辈里,你兄长成婚后,下一个便是你啦!” 阿黛红着脸埋怨:“若是都要教叔母这般操劳,我可不想出嫁了。” 阿绮靠在母亲怀里,一听这话,忙不迭也抽着鼻子,认真点头:“不但阿姊,我也不想出嫁,破奴阿兄一定也不愿意。”她歪着脑袋又想了想,道,“青雀阿兄定也不愿意。” 众人正笑作一团,却忽闻外头有呼声:“陛下至。” 紧接着,屋中笑声尚未消失,便见刘徇快步入内,径直行到榻边,二话不说,执起阿姝一手,仔细打量她,担忧道:“方才听闻你晕倒了,怎么回事?” 话音才落,紧跟而来的破奴与青雀也满面肃穆。 阿姝一下面对这样多关切,有些羞赧,回握着刘徇的手,道:“不必这样兴师动众,方才医工说了,不过是有些劳累,好好休养便可。” 刘徇先松了口气,转而又有些懊恼:“此事怪我,这两日我忙着度田之事,未与你分担,事都教你一人做了。” 如今百姓经数年休养生息后,人口稍有增长,如今朝中正忙着度量天下土地与人口,刘徇一时难以抽身。 青雀忙道:“母亲不知,方才父亲正在千秋万岁殿中与众臣议事,一听母亲病了,一刻也不敢耽搁,便匆匆出宫来了。” 阿姝摆手:“万万不必如此,夫君为国事已是操劳了,咱们家中的事,本也该我来操持。” 破奴自方才进屋后,便始终板着脸,原本还有些少年气的俊荣上,此刻闻言,面色更冷了许多,肃然道:“叔母,今日之事,我实在不能原谅。哪有为了小辈的开府成婚之事,令长辈病倒的道理?若叔母往后再如此,我只能奏请叔父,明年便出洛阳就国了。” 诸侯王就国是常事,可破奴是家中最大的孩子,自小与阿姝和刘徇亲厚,即便成婚,二人也仍不愿教他远去就国。 此言一出,阿姝一惊,错愕望着他,见他仍是满面肃穆,不为所动的模样,忙求助似的望着旁人。 岂料这一回,不论大小,众人皆与破奴站在一边,并无人来安慰她,只纷纷以谴责的目光看着她。 她顿觉有些委屈,垮下脸来,分外可怜地望着刘徇。 刘徇最怕她这般惹人怜爱的模样,可此番也不能多有纵容,众目睽睽下,只得轻咳一声,不为所动道:“你若再如此不爱惜自己,莫说破奴,我也是要生气的。” 阿姝见无法讨得半分同情,只得软软地点头算是答应了。 待自刘昭府中归去,刘徇也不愿教她再多动,竟是亲自伸出双臂,直接将她横抱起,大步往马车而去。 众人俱是一惊,纷纷忍着笑意。阿姝则是羞赧得将脸埋在刘徇胸口,低声埋怨道:“夫君怎可这般没有分寸……” 刘徇也不说话,虽耳边也有些泛红,唇角却掩不住地扬起,直至抱着她入马车中,紧挨着坐在一处,才促狭笑道:“谁要你不好好地爱惜自己?如今我知道了,我拿你没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惩治了。” 阿姝又是一阵面红耳热,近三十的妇人如小女儿一般娇娇地靠在他身边,羞赧道:“我似乎也比从前重了些,夫君一大把年纪了,我这是替你心疼呢……” 这话说得无心,听在刘徇耳中,却令他眉心一跳,不满道:“你可是怀疑我?我虽年纪不小了,力气可不输当年!” 阿姝心知这是戳中了他的软肋,忙道:“不不不,我怎会怀疑?夫君丝毫未见老态,全然不输壮年。” 可饶是她说了一路好话,仍是才回长秋宫,便被他抱着入了内室,好好体会一番“不输当年”的力气。 …… 接下来的半月,阿姝身边有无数双眼睛日日监督着,再未有过劳累的时候。 直至婚仪那日,待一切皆顺利进行,亲眼望着破奴将新妇迎娶回府中,她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经众人在黄昏的一阵饮酒歌舞后,婚宴方算结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