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的帮助。 玻璃杯举起,在半空中碰响。 赵瑜抿着果汁不满意地撇嘴,“为什么不能给我酒?” “给你又喝醉吗?”池橙够过桌面的低度数鸡尾酒,起开,递给她,“你只有这个。” 可是,人再怎么改变,一些原始的本质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比如,赵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喜欢依赖别人。 赵瑜接过鸡尾酒终于露出笑脸,“喝醉了就给周凛安打电话,要他来接我,烦死他!” 陈妙言的笑容在这句话里凝住,她又开了瓶酒,今晚第三次,像是不经意,“周凛安最近不是在国外吗?” “我同事上次和他们公司有个广告合作,听说的。”不等赵瑜回答她又赶紧补充。 “哦,他发神经,又回来了。” “回来也挺好的。” 两人一句接一句的,话题总绕着周凛安三个字。池橙听得难受,扔下酒杯,去洗手间清醒。 她撑着台面偏头看窗户外,天还很亮,周末的街道挤满车和人,只是楼宇之上,听不见吵。 静下心来的几秒,室内好友的互动灌进她的耳朵里—— “言言,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有一个秘密。” “什么?” 池橙闭了闭眼,缓平呼吸,走进去打断赵瑜,“言言就要走了,别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了,我们玩点开心的。” 她神情严肃,不容反驳。 赵瑜不明所以但闭了嘴,仰头,“玩什么?” 池橙视线随意扫过沙发上的盒子,“飞行棋。” 三个人玩得好不热闹。 - 同样陷在热闹中的,还有陆闻舟。 处理完被造谣抄袭的事情,公司里相关的几个部门中的年轻人们正兴奋地讨论要去哪里庆祝。 年前的招聘,他亲自打电话给人事,说可以多招些应届生。 此时二十二层办公楼,一片热闹。 员工的聚会,老板加入其中只会令大家扫兴,陆闻舟告诉财务今晚所有费用由他承担后,悄声退了出去。 他没有要司机送,自己拿了钥匙去车库。 人走到楼道里才猛然想起,池橙早上给他发微信说今天去见朋友不在家,而他似乎也没有她家里的钥匙。 她租的公寓地理位置不错,距离A大很近,但缺点也明显,楼房老旧,唯一的电梯时不时就要坏上一次。 陆闻舟站在楼梯间,背靠上粗粝的墙壁,给池橙拨电话。 他向来耐心足够。 一串铃声响到尾,对方没有接听,他就再拨过去听完一遍。 终于在第七遍时,拨通了。 池橙刚从陈妙言的车上下来,酒喝到最后,赵瑜神智不清地给周凛安打了电话,后者风尘仆仆地赶来,把大小姐领回了家。 “言言,我知道这些话可能没有意义。但还是想说,太执着只会伤害自己,人生也没有很长,自己开心最重要。” 车内陈妙言平静地笑,“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也就不会离开这里了。”她降下车窗,“池橙,祝你幸福。南城认识的所有人里,我最希望你幸福。” 车灯淹没在一片斑驳中,池橙挥手跟她道别。 转身时才看见一直闪烁的屏幕,“喂?” “什么时候到家?想带你去个地方。” “啊?可能还得一小时吧。”话到了嘴边,又鬼使神差地改了词。 她走进公寓楼,摁了两遍电梯没反应,转头去走楼梯,就这么看见靠在墙边的人。 陆闻舟握着手机,笑眯眯地问她,“您这过的是哪儿的时间啊?一小时堪比光速了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