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半死不活的吊着,唱的人没断气,听的人快要窒息了,好像是故意搞出一副有气无力的唱腔装深沉,装苦闷,闷是真闷,老和尚念经都比这歌声听着舒服,更别提歌词、曲子半点不抓耳,只叫人难受。 喻枫欣赏不来,以为是先天条件导致的,没想到他们唱西城男孩的歌那么好听,原创歌曲却唱成那副模样,无怪混成这副田地。 “为什么告别?他们以后不唱了?”喻枫小声问边月。 “嗯,今晚过了就解散了。” 顺口问一句:“为什么?” 总不会因为唱的太难听吧? 边月看了他一眼,道:“老大不小,父母生病的生病,孩子上学的上学,被催婚的催婚,搞乐队能挣几钱?三十岁以前天天把梦想挂嘴边,人家只当你是小孩没长大,三十岁以后还做白日梦,那完了,千古罪人都没你罪孽深重。” “他们几个都快40了,还能一辈子活在梦里不成?” 不能实现的梦想之于人生来说到底算什么?荒废的时间,付出的精力,许下的豪言壮志,最终都在现实的重压下化作一声叹息,连自己都不愿再提起。 边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她兴致勃勃地把美术课上做的手工带回家给父母看,得到不过是一句“做这个有什么用”的诘问。她又想到了放弃摄影的喻枫,却没有因此得到安慰。 笑意盈盈的望着喻枫,喻枫却觉得边月的眼神极具攻击性,满怀恶意,幸灾乐祸,都在欢迎他来到现实世界。 怔了怔,眼睛一望到底,那些恶意又仿佛都只是喻枫的幻觉,边月的笑容里除了笑什么都没有,喻枫的手机恰在这时响起。 第21章 边月从落座到现在就只喝了一杯酒,其余时刻就端着酒杯做做样子,凡有人看过来或是来找她聊天,便送到嘴边抿一口。喻枫出去接电话后边月身边的位置就空出来,忽然感觉沙发一陷,有一热源靠近,条件反射的抬起酒杯—— “别装了,老早就看见你在这儿养鱼了。”苏觅不屑道。 边月脸皮厚,当面被拆穿也不见害臊,坦然地把酒杯放下,好在苏觅坐过来也不是来劝酒的,没太在意这些,凑近边月小声道:“你那小鲜肉到底哪儿找的啊?” “怎么?你也想找一个?” 苏觅笑着推她了一下,“行啊你,给我也找一个,”边月还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苏觅又接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居然玩这么开,包养小鲜肉,人不可貌相啊。” “什么?”边月满脸疑惑。 “你装上瘾了吧?”苏觅揽住她的肩,“不过我说,你平常也不是抠门的人啊,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