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背着一个大书包,手上还提着两个旅行包站在门口等父亲把车开过来,有几只小虫绕着门口暖黄的灯光飞来飞去,喻枫百无聊赖的陪着她等。 一脚把路上的小石子踢进灌木丛里,笑她就去半个月居然带那么多东西,边月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喻枫悻悻闭了嘴,顺着边月的视线看向远处。 路上每间隔几十米就有一盏路灯,只照亮脚下那一团,其他地方被夜色吞没,暗暗亮亮,空无一人。她约是等不及了,迈出大门去向更遥远处张望。 好像就是这两个月的事,边月越来越不爱搭理他了。以往在喻枫故意对她“犯贱”的时候,边月都会三两句话气得喻枫满脸涨红,现在则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说上一两句话,其余时间只当喻枫是空气,任凭他如何找存在感,边月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话。 喻枫在暗处烦躁地咬了咬嘴唇,逐渐靠近的车灯照亮眼前的路,寂寥的夜晚传来人类世界的声音,喻枫看见一只野猫飞快从车前穿过,一头撞入灌木中。 她就是这几天要考试了压力太大,等她回来就好了。 喻枫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在边月杳无音讯的日子里还是不可抑制的变得更焦虑、更烦躁。他翻开练习册随便找了一道数学拍过去,说自己不会做。消息自然石沉大海,喻枫从下午等到凌晨,各种推销广告与发小群里不停的消息提醒络绎不绝,没有一条是他想看到的。 有心想去找她,问遍所有人却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去了哪里,喻枫想到离开那晚边月的神情,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直到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晚上,外出回来的喻枫发现边月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等他回过神来,已经气喘吁吁的站在房间门口。 衣柜前摊开一个24寸的行李箱,衣物整齐的迭放在行李箱内,衣柜空空荡荡,边月坐在落地窗边的吊椅上。吊椅是一直放在房间里的,很老旧的样式,像一个鸟笼,晃动的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披着瀑布般的黑发,卷翘的睫毛在眼皮下落下一层阴影,眼神无悲无喜,令喻枫想到困囿于笼中的飞鸟。 他不喜欢这个无端冒出的想象,故意幸灾乐祸地问边月是不是没考好,怎么露出这种表情。边月没说话,望向喻枫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困惑。 喻枫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经常生气,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跳起八丈高和边月吵一架;但又好像不太会生气,她为了钱带不相干的人去他的生日宴,一起去吃饭因为不想等位转身就走,看见了消息却故意不回……无论边月做出多过分的事,过了两天喻枫又像没事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