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划开干系。 【孙皓就是这样的状况:他因为足够傲慢,足够强势,所以面对手底下江东士族很显然已经坐大不会完全听从他的时候,他就会与之发生激烈的冲突,希望其能够乖乖听从自己的话语。 这是中国几千年来政治斗争的一条主线:君权和以相权为代表的臣权之间的争斗。所以孙皓在这种事情上的行为,实际上从皇帝的角度来看,也称不上什么错误。 但是他的政治手腕,我只能说实在不敢恭维,不愧是孙和的亲儿子,父子两的偏激真的一脉相承。 在他纯粹的强硬加压之下,江东士族的利益确实被他瓜分了部分,但是也逐渐因此被他推远,并从原本安于自保的状态日渐被惹毛: 他们乐意保留东吴,难道不就只是因为东吴的首都在他们这一块,他们因此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吗? 那么如果你能够给予他们的利益,甚至都不足够他们投向晋朝所能得到的份额的话,他们凭什么要给你们孙家卖命啊! ——投降得了。】 “所以,”周瑜说话的语气很轻:“后世人才会说,东吴的灭亡也称不上光彩吗?” 当东吴君臣的矛盾逐渐深化到足以割裂一个国家,当已经江东化的东吴政权失去了其行政基础,管理体系中的重要一环江东士族的支持之时。 谁会愿意站出来,挽救这个在下坡路上一路滑坡,直至最后末路的国家呢? 天幕悠悠然地开口。 它在念诗: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没有过多的详细的描写,它甚至不像在讲蜀汉灭亡的时候,还将东吴的救援和其内部的挣扎挑拣出来,只剩下了诗意的白描。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孙权闭上了眼,在后世人无言的留白中,明白了最后的结局: 没有什么人反抗吧,江东士族终于厌烦了和孙皓之间的斗争,他们愿意换掉自己头顶上的皇帝。 【当晋武帝司马炎决定大举进犯吴国的时候,他其实受到了不少手底下人的反对。 其中最著名的应该是贾充,这位历史上知名的阴谋家,虽然人品一直广为人诟病,他对于司马家的忠心却不至于惹人怀疑。 毕竟,当高贵乡公曹髦决定最后一搏的时候,是贾充做出了那个“司马家养我们这些人这么久,难道不就是为了干大事的吗”的决定,下了当众杀害魏帝这样堪称骇人听闻的命令。】 曹操猛地抬头睁大了眼。 锐利的寒芒一瞬间自眼眸深处迸发,他看着天幕的发言,对着那个当众杀害久久不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