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斯拉文卡——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前——她们一同重重的跌进草地。疼痛很快涌上他的感官,巴蒂知道自己受伤了,只是是在她们暂时性的逃离战斗中心点以后的事。 她们躲在一栋房屋后侧,他知道斯拉文卡在看自己,她感同身受的疼痛比伤口更刺激他的神经,她的咒语温柔的裹住那些受伤的地方,这让他感觉自己内心的某一处被抚平了,但很快,他认为当下更应该想把注意力转入战争的异样上。当然,巴蒂敏锐又精确的捕捉到伊戈尔·卡卡罗夫的身影,他很明白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他们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怎么样,他都笃信自己不会死在这。斯拉文卡也一样。 但当他们溜进一户住宅区后,他敏感的神经就把他撕裂成了两部分。一方面,他很强烈的产生了郁闷的情绪,斯拉文卡只是围绕先前的血腥插曲开始了她的第一句话,而他为她受到的攻击,因她破裂的皮肉,和时间一样流失的鲜血,她全都只字不提,甚至没能给予一句他应得的感谢。巴蒂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但来自斯拉文卡无意识地忽略超出了他的对方行事的预料,他在那时甚至还将此过度引申为斯拉文卡·加兰,实际上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基于善良的关心也不过是一种客套罢了。 不过,在巴蒂身躯中剩下的那部分冷静、自持且充满理性的思想很快告诫他,要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杂念,一个成熟的声音为巴蒂找来了一些合理解释:斯拉文卡对战争时局的关注不正是他所熟悉的那样吗?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显然拥有更多的理性思维来引导她做了一个正确又客观的关注选择。然而,他越是这样剖析,就越是对自己产生的郁闷感到不够满意——巴蒂在当时几乎无法忍受自己的感性,他甚至觉得在自己的人格中存在着某种致命缺陷,跟斯拉文卡比起来,他显得太不专业、太幼稚了。认识到这点让他开始疯狂的想要扳回一局,似乎是为了自我安慰,在那个时刻,他开始想做出一件“大事”,以此来胜过斯拉文卡。 于是,对身旁这位同伴的存在巴蒂开始摆出一副漠视的态度(显然他认为这是冷静的一种表现),他强迫自己对目前的事态做出正确又理性的分析,他向来能做到这点。可是斯拉文卡接连的出色应对让他持续性的备受挫败。 他希望她会被吓到,像只受困的独角兽警戒紧绷,她会变得慌乱,发射的咒语达不到状态。他总是期待着她的失误,但斯拉文卡很快便学会了这个战争游戏的玩法。她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快速准确的判断,她是个很好的搭档,绝不拖人后腿;面对敌手,她不会表现出丝毫的害怕情绪,她身体紧绷,但那只是为了下一场不知何时开始的战斗做着准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