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羹冷炙过活的野犬一样窥伺她的美好。他饿的受不了了,忘了自己不能踏河的禁令。 他吃痛的摔在地上,水像烈焰一般热的滚烫,他看见自己沾过水的皮肤起满了血泡,它们不断胀大,再破裂。模糊脓水下的皮肤由于高温变得如全夏无雨的土地那样一块一块的龟裂开,他一碰到那些伤口,它们就变成一堆灰白碎屑。宁静的河岸起了风,把那些血肉粉末吹离他的伤口,将鲜红的血肉呈现在太阳底下。 他抱着血肉模糊的双腿,乏力无比,疼痛减缓了原先敏感的知觉,以至于他垂下的目光没有捕捉到他的神女是如何踏过这条致命河川,直到她走到他面前。 她俯下身,连太阳洒下的光都变成了慢动作,巴蒂·克劳奇屏住呼吸,她白洁的手拂过他不断溃烂的躯干,让他重新找回了健康。 “你……”他的话因为她不断放大的脸庞而中断,她慢慢靠过来,将要吻上他干裂的唇,携带着清柔花香和森林原木香气的气息掌控了他所有的嗅觉,他甘之如饴的等待着那个圣洁的吻降临。 可他没能等到。一阵短促洪亮的轰隆声击打着他迷蒙的精神,让他苏醒了过来——近乎持续了一整晚的呼噜声终于划破了令巴蒂·克劳奇沉陷的美梦。 他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他翻了个身,毫无意义的望着宿舍天花板,恨透了跟人同住的生活。不过,他憎恨的事物太多了,总是一副傻样的同学,自以为会大有作为的富家子弟,永远都无法令人满意的老师,与囚笼无差的霍格沃茨……巴蒂恨透了这一切,每天只要睁开眼,等待他的不是美好的、令人充满干劲的校园生活,实际上,他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等待他的只有一个又一个令他厌恶的人和事。 不知何时起,他独自一人的人生没有任何盼头。 当然,总会有一个例外。巴蒂重新闭上眼睛,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从他怀里的校服上搜寻出与梦中一样的气息。他不太喜欢承认自己的某些行为有多么病态,因为他知道这种奇怪的癖好会吓到他的斯拉文卡,虽然他收集来的藏品都是她不要的东西,比如她断裂的魔杖、她在课上打发时间写的纸条、她没拍好的巫师照片,或者是她开玩笑送他的一片花瓣。 他把这种行为归结于他们并不总是在一起,而当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就依靠这些收藏来回忆她。 巴蒂又试着睡了一会,再次醒来后他便再也睡不着了。没拉紧的帘子透出微弱的晨光,叽叽喳喳的鸟叫开始配合室友法洛持续的呼噜,把他从床上逼起来,一路逼进了盥洗室。他用冷水澡来压制自己情绪中的愤怒以及残留的欲望,再出来时,他看到了鲁弗斯·斯克林杰那张令人乏味的脸,此时正坐在床边整理周一的用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