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走走停停,目光时不时落在街头巷角,最后又落回沈怀霜身上,给他捏了捏腰。 走到人流密集处,沈怀霜停住脚步,钟煜就正好撞上他背后。 于是,他顺势揽住了沈怀霜的肩膀,嘴角带着笑,每走一步,他就像揽住了他的整片天地。揽住了他的所有。 张永望回头看着一黑一白的两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小师叔下午就要和陆不器约架了,他怎么看上去半点不急还在这里和钟师弟散心。” 邈远道人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沈兄心里笃定,早就对输赢有结果,无所谓就是这样了。” “怎么说,少年郎,陪不陪我一起卖书?”邈远道人又道,“今儿收成分你三成,怎么样?” 张永望在茶楼下嚷嚷,摊开书册,由着邈远道人在街头奋笔疾书“梅谱书生”四字,连连在摊贩上装订。 “《平平无奇楚大侠》读一读啊,复刻崐仑的过往,增订番外五篇!” “不见风月事,只见天地苍生啊!” “梅谱书生最新力作!连载十余年!” “传音镜上提货,百本起订,可享八成价!” 两日后,长留山。 群山上剑气回荡。 两人剑气汹涌,不时爆发出强大的气浪,百里之内,群鸟远飞。 张永望驾驶在自己搭建的木鲲鹏上,鸟翅后承载着崐仑掌门。他眯起眼,紧了紧自己眼上的防风镜,打了个转,停在山头百尺后。 风声猎猎,张永望几乎对着山头御驶飞剑的钟煜发声吼道:“钟师弟,你过去传像过来!” 邹然扯嗓子呛他:“他修为涨你那么多,不喊声祖宗?” 张永望:“一日为弟,终身为弟!” 话落,张永望忽然觉得自己头上落了道阴影,才抬头,他怀中传音镜已被拿去。 耳畔风声逼得他打了个哆嗦,再往前看。 钟煜取了传音镜,他站在平生剑上,附身留了传音镜在平生剑上,又飞身下了长剑,如在天地间飘荡,轻落在长留山青松上。 钟煜足尖轻点,像白鹤立水,望着不远处的沈怀霜。 沈怀霜喘了口气,长剑与身平齐。 这一架,他们足足打了两日,气力与灵气几可逼近极限,攻势快不能挡。 剑身脱手,勾划出光弧,又以收回。 剑与剑交锋,余音回荡。 邈远道人遥见陆不器对下那一剑,以剑支撑,他几乎不能再围观,飞身下来,托住陆不器的后背。 “陆不器!”邈远道人脱口而出,又腹诽。妈的,沈怀霜和他徒弟没羞没臊这么久,都一年没见了,他就不能手下留情点! 陆不器面沉似水,眉心皱成川纹,因为邈远靠过来,他眉头皱得更紧,竟推了邈远,铁着脸道:“松开!” 邈远道人果真松了手。 陆不器身旁失力,真顺势倒了下去。 邈远道人又伸出手,扯住了陆不器。陆不器脸色更黑,喘了口气,见两人指节扣在一起,一瞬都如僵住了,他又懊恼地挥开。 沈怀霜落场后,第一时间靠在了钟煜背上,灵力阻塞,紧皱眉心,一口气没喘出来。 钟煜问道:“先生,还撑得住么?” 沈怀霜借着钟煜的臂膀,他靠着闭上眼,半晌,缓了过来:“能。” 张永望在传音镜中看到这两对人,眉头挑了挑。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