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预订好了,订晚了您就自个儿上去唱吧。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有比较大众化的戏曲娱乐,那就是庙会。 不管是什么地方的庙会,都是吃喝玩乐一条龙的,尤其是秦淮河到莫愁湖,更是十里风华,民间的戏班子水平不见得有多高,但氛围一定是够热闹的,反正就是听个响,人一多,戏台上吼多大声都听不到。 除了唱戏,秦淮河庙会还有各种江湖艺人的杂耍表演,变戏法的,胸口碎大石的,喉咙吞剑的,翻跟斗的,跳火圈的.要什么有什么,当然,也是扒手们的盛宴就是了,毕竟这时候没有行动支付,出门都是要带钱袋的。 “这是演的什么?你们能看出来吗?” “《长坂坡》!” 《长坂坡》又名《保阿斗》,属于湖北那边戏曲的传统剧目,看着台上挥舞银枪走着步,对着扮演杂兵的演员来了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姜星火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小子不是朱勇吗? 合着没能上战场,自己上戏台过瘾来了。 不过该说不说,一把花枪在朱勇手里真是耍的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 “要不你们直接去隔壁看吧,爬墙头多没意思,也听不见个声。” “好耶!” 姜星火对王斌吩咐了一声,让他带小孩子们去看戏了,荣国公府里老和尚嫌烦,不爱这些热闹,所以还真没请戏班子。 但老和尚觉得烦,那是因为他看过世事繁华了,可人小孩才几岁?不能你看完了不让人家看吧。 当然了,抗议也无效,毕竟府邸也不是他的名,住人家里别管什么关系,还是要尊重一下主人意愿的。 姜星火的袖子被拽住了。 “那个,送给您的。” 景清的一个女儿,这时候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看着已经很努力绣的整齐的香囊,姜星火怔了怔,想说些什么。 “国朝有法律” “你们父亲是个忠臣。” 可想了想,脑海里千回百转,看着两个小女孩冻得有点发红的脸蛋,这些或是义正严词或是有些动情的话,最后姜星火还是都没说出口,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姐姐拽着她的手想走,但姜星火这时候忽然说话了。 “回屋戴上手套和帽子再去。” 于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姜星火毫不留情地说道:“还有你,把棉裤穿上,现在你还小,等你老了就知道腿疼什么感觉了。” 裤管有些空荡荡的于谦自知理亏没敢顶嘴,看着小屁孩们在雪里留下一串鸭掌似的脚印,姜星火呼了口气。 寒风中满是白雾,徐徐散去。 该死的归属感。 多少年不抽烟的姜星火,这时候忽然感觉差了点什么,摸了摸兜里,只有一个还热乎的香囊。 “妈的没烟。” 姜星火叹了口气,继续往屋里走,脑海里思绪飘飞。 国公府里也不是哪都亮堂的跟白天的一样,在灯笼的余晖下,姜星火看着黑暗的、平常无比熟悉的角落,忽然想到,如果这是自己写的武侠小说,那么这时候该出现一个被坏人蛊惑洗脑的女侠来刺杀他了。 姜星火又想到,自己确实给大明的文艺界做出了不少贡献,不仅在下班时间坚持创作(banyun)各类小说,而且通过《明报》培养了一大批忠实读者群体,除此以外,甚至总裁变法事务衙门里专门负责《明报》的部门,就养活了一批坐班写手负责提供内容,让不少落魄文人重新端起了饭碗。 “您老人家这是?” 看着屋内亮起的灯光,姜星火推门而入。 没想到袁珙竟然不在搞迷信活动,而是认真地画年画,而旁边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春联。 新年就要有新年的布置,不过别的先不说,这春联必须有个说法。 “当年老朽可是给太祖高皇帝写过春联的。” 嗯,姜星火是真的觉得很可惜。 从他穿越到现在,在生活的几乎所有方面,他都笼罩在一个人的影子之下,这个人就是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