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道:“京察的事情,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吏部和内阁都这是私人的事情,下官特意前来向您求证外面传的这一切,是否属实?” 考成法本身就搞的文官们怨声载道跟给宗室发钱的考核不同,宗室只要少养猪,多参与下西洋,指标就上去了,而文官们面临的实际场景要复杂得多,虽然姜星火在swot版考成法上设置了末位淘汰的缓冲期,但对于官员们来说,无疑还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别说他们的好日子建文朝,就是老朱屠刀一挥人头滚滚,需要带着刑枷办公的洪武朝,也没有末位淘汰这个说法啊。 砍脑袋是随机掉落,丢官位可是肉眼可见。 再加上重新启动的京察,分了吏部的权势,无疑是更得罪人了。 姜星火又不会被人给买通.京察的时候,一定会秉公处理,到时候谁心慌谁知道。 所以,京城各部寺衙门里有些流言蜚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若是没有这些,反而没那味儿了。 “你觉得呢?” 姜星火挑眉,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金幼孜苦笑着摇摇头,道:“哪里敢乱猜呢,国师您一心为国,下官怎么可能怀疑您?下官只是担心,这个消息如果不加控制的传扬出去,恐怕会有损您清誉。” “清者自清。”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好,而姜星火不想跟金幼孜交浅言深,所以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因为之前关于盐法和海禁,属于公务讨论范畴,这个就不属于了,姜星火没义务回答他落下什么话柄,虽然姜星火不在乎,但这种事情能免则免,日后能给自己少很多隐患。 事实上,清者自清当然是场面话,这世界上几乎就没有“清者自清”这回事,而在朝廷做事,在大多数情况,都是被泼了脏水,又得干脏活,也就无所谓脏水了。 审法寺的权限是有限的,封建时代指望什么立法自主?有些东西金幼孜能做主,而大部分涉及到朱棣利益的,肯定是唯命是从。 姜星火把桌上的草稿递给金幼孜,转移话题说道:“这是保险相关的,新事物,都得走立法程序,金少卿先看看,稍后我让大明银行跟钱庄谈一谈,不管是老百姓的商业保险,还是海外贸易相关的商品保险,都是切实利国利民的跟日本、朝鲜、安南、占城等国签订的贸易契约里,基本都有保险相关的条目,所以还要快点推下去。” 金幼孜靠在椅背上,认真地看了过去。 半晌过后,放下手中的草稿,应承道:“这是自然,既然是涉及到海贸,陛下也是极为重视的,国师放心吧,保险业的立法拟定只要行文过来,审法寺这边没问题,一定会迅速办理。” 如此一来,盐法、海禁、京察、保险法,算是能谈得都谈完了至于衙门的采购权问题,这个姜星火已经直接以密折的形式交给了朱棣,想来如果朱棣觉得有必要改,那就会有所动作的。 金幼孜告辞离去,而没过多久,另一个客人就来了。 一个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客人。 “三皇子殿下?” 看着一身斗牛服,腰带上悬着金瓜锤的朱高燧,姜星火有些疑惑。 而在朱高燧闭紧了门窗后,姜星火更加疑惑了。 他压低声音问道:“可是吕宋的事情?郑和的船队应该刚从安南清化港出发,还需要一段时间抵达吕宋进行探索。” “不是。” 朱高燧烦躁地摇了摇头,这有些出乎姜星火的预料,他以为对方是来问海外封藩的进度的。 吕宋,跟安南、大明,构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所以大明有了头和左边以后,控制吕宋已经非常轻松了。 “那是要传旨?” 一般朱高燧来单独见姜星火,那一定是被朱棣随手派了传旨的任务。 “也不是。” 朱高燧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上次郇旃的事情,那时候我说过,我有个线人。” “对。”姜星火回忆片刻,想起来了这件事。 当时是朱高燧的线人被郇旃约出来吃饭,但是反手就把郇旃给卖了,姜星火只知道这件事,但这个线人具体是谁,朱高燧当时并没说。 “刑科的给事中曹润。” 朱高燧挠了挠头发:“他向我举报了一条线索,很麻烦的线索,刑部内部的采购问题,现在只有我知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捅出来。” 刑部?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