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货物都买下来囤着,花自己家的钱总不能有人再说什么吧? 至于朝贡贸易的审批?抱歉,这些商人和船只都是帮曹国公运货的,早在日本就签好契书了,我们信曹国公的信誉,所以先带着货物过来等曹国公回府拿钱再当场交易。 “你这么有钱?” 姜星火有些诧异,他可是听说,去年中秋大宴上李景隆一下子就捐了好几万两白银,这在明初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而如今一年不到,李景隆的钱袋子就再次鼓起来了吗? 他家干嘛的?印大明宝钞的? 李景隆腼腆地笑了笑:“略有家资。” “行,知道你有钱,不过不能让你出这个钱。” 姜星火摇了摇头,随后把李景隆和今川了俊两人招了过来,附耳窃窃私语一番。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置信。 “还能这么玩?” “还有这种操作?” 第401章 期货【11万字求月票!】 与此同时,国子监中。 郇旃正在值房中翻阅《春秋》。 “老爷?”外头响起仆人的声音。 “何事?” “王侍郎有请!” …… “恩师,您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是弟子能为您效劳的?”郇旃恭敬地站立着,他身穿蓝色官袍,看上去没了之前一身绯袍时的跋扈气息。 只见眼前之人白发苍苍、胡须皆白,却依然精神矍铄,正是礼部左侍郎王景。 王景坐于蒲团之上,双手搭在膝盖上。 “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郇旃当然明白王景跟他说《论语·为政第二》里“子夏问孝章”这句话的意思,重点不在后面,而在第一个字。 孔子表面上是说“色”,其实是说内心之感受,色由心而生。 《孟子·尽心上》有言:君子所性,仁义利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睟然见于面,盎于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 意思就是,内心是什么样,其身体动作和脸色不用听语言就明白,就会跟随着真实的内心而做出来了。 郇旃羞愧难当:“弟子受教了。” “你呀,被贬官也是好事。” 王景毫不客气地指着郇旃的鼻子说道:“当个少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看看胡俨从内阁转出,升任国子监祭酒以后是什么样子的?那才叫做稳重!” 听闻此言,本就心虚的郇旃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你现在还年轻,切记不可骄狂,若是再不谨慎,不光是连累得家人受苦,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伱!” 说罢,王景长叹一口气,继续闭目养神,似乎招郇旃过来就是为了教训他一顿。 但郇旃知道老师肯定不会仅仅是为了拿他撒气,毕竟上次的占城使团伤人案,自己这个学生算是栽了跟斗了,可作为自己的恩师和靠山,王景的颜面上就好看吗? 自己跟王景有这么多的利益牵扯,又是门下弟子,和王家走动颇深,自己吃亏,难道王景就没点意见和火气吗?总归是要给点反应才是。 郇旃想到自己这段日子里所遭遇的种种,大起大落间难免接受不了落差,心情变得愈加阴郁,恨意更是涌上心头。 但郇旃也只能再次说道:“弟子谨遵恩师教诲。” 见王景已经闭口不言,几个仆人也忙退出屋子,关上房门。 “不必多礼,且坐下听为师说话吧。” “是!谢过恩师赐座!”郇旃捡过一个蒲团,恭谨回答道。 王景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如今这般年纪,这般官位,可谓是朝廷肱股,但是这朝堂之上并非人人都像为师一般对你爱护有加,万不可因为一些小失误便放松警惕,让旁人钻了空子。” 郇旃连声称是,见三番敲打,这位弟子都没有任何不耐之色,王景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进入了正题。 “嗯……为师听闻近日你在国子监中很不顺遂啊,为师这里刚好有一桩差事交予你办,不知你愿意否?”王景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坐在面前的郇旃问道。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听闻此言后,原本垂首的郇旃猛然抬起头来,激动地望向自己的老师,嘴唇微颤。 “敢问老师是何事需要学生去做?若是能够完成,学生定将竭力而为,绝无半分推脱!”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