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想办法拯救他。 “咳咳.咳咳咳.” 才刚走到两侧牢房的走廊中段,曹端还未站稳脚跟,就听见从左侧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那咳嗽声沙哑而又苍凉,让人闻之动容。 循着咳嗽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污浊、衣衫破旧的老人半靠在稻草堆边缘,身上依稀可见刚愈合的青紫色伤痕,显然是受过刑的。 此刻,老人低垂着头,用双臂撑着膝盖,竭力止住咳嗽。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在压抑了,但由于喉咙太干,所以仍然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的咳嗽声。 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曹端觉得鼻头猛的一酸,险些流出泪来,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曹端缓慢地移步,来到这名犯人的旁边,看着这位昔日尊贵的老者,轻唤道:“我来了。” 那人闻言,身体微微一震,抬起头来。 藉助小窗透过来的日光,曹端仔细观察他,发现他的额头布满了褶皱,双目浑浊无神,脸颊凹陷,嘴唇发紫,整张脸像是枯萎的树皮一般。 这位老人也曾意气风发,更曾独步天下。 “是我来晚了,害您遭罪。” 曹端哽咽着说道,话音未落,一滴泪就流了下来,泪水随后再也止不住了。 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曹端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既感慨万千,又痛心不已。 看到曹端脸上滑落的泪水,黄信的心头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黄信努力地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当了很多年的官,有很多的门生故吏,但黄信很确信,他认识的人里面并不包括这个黑瘦的高个青年。 “你是?” “我叫曹端,或许孔公您不认识我,但.” “咳咳,等等。” 黄信沉默了片刻。 “你可能认错人了。” 曹端的眼泪悬在了眼睑上,半晌没落下来。 “孔公在右边,你得再往里走。” “哦,好,好好.” 曹端忙不迭地擦拭了一下眼角,继续往前走去,另一侧传来了李至刚的嘲笑。 “我都说了中午的菜咸,要多来一勺子米饭,你偏不信,怎么?你们这些做御史的就信不得别人的话?” “咳咳咳” 曹端在两个牢房间止住了脚步,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 他深吸了一口气,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左侧的牢房前面,他的腰背挺拔笔直,就像一杆标枪似的。 牢房的环境比较狭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腐气息,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到牢房天花板上的青藓,在靠近牢床的一角摆放着一张木桌,小窗的光线正好投射在桌上,而木桌前一个人影则低头坐在小凳子上几乎蜷缩成一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但背影看上去有些憔悴。 “孔公。”曹端低声呼唤道。 听到声音,木桌前蜷缩的人影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缓缓扭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布满兴奋和疲惫的脸庞。 是的,兴奋和疲惫同时出现在了孔希路的脸上。 “或许孔公是在硬扛着疲倦,咬牙坚持着,看到我的到来才如此兴奋吧?”曹端如此想着。 曹端实在是哭不出来了,只好作悲愤痛心状,说道:“孔公您您这是受了怎样的委屈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