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得力,将士用命,坚城的作用最大的。 如今,最大的倚仗,被汉军打烂了。被汉军攻上城,还可以通过近战搏杀,把他们赶下去,在过去两个多月的攻防中,便有不下十次的城上厮杀,每一次都将汉军击退了。 因此,已经守了这么久的辽军,并不怕汉军攀上城,尤其在辽阳那边来了援军之后。但是,城塌了,怎么办,那道被汉军爆破出三四丈宽的口子,就像是汉军敲开的一座大门,一座送他们进地狱的大门,两个多月的死守,似乎也要毁于一旦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激烈的厮再度爆发,在西、南两城指挥进攻的刘光义、李汉琼二汉将,没有任何迟疑,几乎同时下令,督促将士,加紧进攻。近城的地方,强劲的弩矢疯狂向上射击,意图压制辽军,而攻城汉卒,仍旧通过云梯,源源不断地向城上登去。 知道爆破计划的他们,根本没有顾及那道口子,而是继续对城上辽军施以打击,那里,自有人去料理。 小底军副都指挥使张琼,这个素以骁勇果敢、悍不畏死而著称的汉军猛将,此番又到他身先士卒的时刻了。 上次北伐,檀州城破,就是率先带人冲上城头,一举击破守军,取得了檀州大捷。如今,十多年过去,年纪虽大了些,但其志不减当年,军议之时,向刘旸固请出击任务。 城郭虽损,露出最大的破绽,然而想通过这个破绽,彻底撕破锦州防线,却绝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可以说,这更加危险,以辽军此前表现出的作战意志,定然绝命反扑。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耶律休哥也在城上指挥,得知城郭堕毁的结果,同样震惧,但震惊之后,迅速地调整过来,连下数道军令,以应对这突来的危机。 他对锦州城的防御布置,是极有层次的,城上城下,都有预备的兵力。第一时间,他便下令,让瓮城内的辽军,前往塌陷处,严令不惜一切代价,挡住汉军,争取修补缺口的时间。 甚至于,在城上面临着巨大压力的同时,不得不略作交代,亲自前往。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这样的局面,最问题最大的地方,除了他这个主将,没有人能代替他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换其他人也难以放心。 而等耶律休哥匆忙赶到之时,城堕处,已然战开了,汉军早有准备,上来地很快。随张琼先遣进攻的汉军人数并不多,只有两千卒,人人都是精锐,人人都是死士。五百重甲,三百盾兵,两百膂力十足的投掷兵,再加上一千手执连弩的锐卒。 进攻因为准备充足,也极有章法,上千枚分量十足的震天雷,被抛至于缺口,再辅以火油罐,又炸又烧,后边连弩攒射,直接将堵上来的辽卒清空出一大片。 其后,张琼领重甲先发,毫不犹豫,毫不畏惧,踩着碎砖快速攀上。跟随他的汉卒,无不是体力惊人,以一当十的猛士,身披几十斤重甲,登此嶙峋崎岖,也如履平地。 他们就像穿透力过分强大的蹋橛箭,带着强劲的冲击力,穿破阻隔,翻入城内,与前来的辽军缠斗在一起,牢牢地守住这个通往胜利的门户。后方汉卒则踵迹而入。 一方早有准备,一方措手不及,在张琼的率领下,不出意外地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当然,辽军的意志也没有被彻底击溃,仍有辽军军校,指挥着麾下,不惜伤亡地迎击,想要用命击退汉军,填补这致命的空缺。 有奋战者,便有忙乱者,因此,耶律休哥赶到做得第一件事,不是指挥人夺回缺口,而命令对那些惶惶不定,几成乱军的辽卒执行军法。 耶律休哥守城守出来的威望,再加上上百名乱卒的性命,总算是稳住了阵脚。然后,没有任何需要多言语的,短兵相接,激烈搏杀。 跨过塌陷障碍汉卒,也是不要命的打法,弩兵在放完箭后,也都直接弃掉宝贵的弩机,提着战刀参与到白刃战中。 张琼像一个箭头,冲在最前面,手中陌刀就像一把神兵利器,尽露锋芒,无坚不摧,表现得格外凶残,与他厮杀的辽卒,不是断首,就是残肢。 不过,在这样的厮杀中,那包裹全身的战甲,也难以防护到位,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小腿,但张琼似无所觉,拖着伤腿,继续奋战。 这样的局面,不是耶律休哥想要见到的,他想要快速击退汉军,夺回缺口,但在张琼率众发挥下,让他的算盘完全落空。 双方都没有后退的余地,汉军有无限的怒气与闷气需要发泄在这座阻止了他们两个多月的锦州城上,辽军若退,则代表彻底的崩溃。 锦州城内,有瓮城,有内城,若是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