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减弱,反而愈加浓烈。于是,为大汉文化事业的发展,李煜做出了不小的贡献,这几年间,李煜所写的诗词,流出了不少,在东京的一干文人间,引起了一些反响。 刘皇帝这边,也听到了一些他“耳熟能详”的词句。即便在朝中,很多自负文才的臣子,都不得不承认,这李后主在诗词上的造诣。 当然,在一些玩政治的官员眼中,其诗词中所表达出的情感内涵,则值得推敲了。尤其是,一些自江南北徙的文人词臣,多觉哀思,甚至有闻之涕泣,潸然泪下者。 在很多朝臣看来,这种影响很不好,密奏陈事,希望刘承祐对此类情况加以警惕乃至惩处的人都有不少。 此番,张德钧也拿此事来提醒刘皇帝。对此,刘皇帝轻笑了两声:“当文人词人,李煜也算出类拔萃了,然而做君主,他就差得远了。当初他坐拥江南,尚不能守之,束手北面而臣,如今只能寓居东京,寄人篱下,有何惧之?他若安分守己,填些词曲,以抒其怀,就不必去打扰他了!” “官家胸怀,自是古今难及!”张德钧说道:“只是,东京士人多怜之,尤其是那些南臣,若不加警惕,只恐长此以往,人心为之蛊惑!” “那些南方的官吏,在李氏的统治下,舒服久了,入汉之后,多受管制,读其诗词,自然心中戚然。不过,他们眼泪掉得再多,哭声再大,还能回到从前吗?”刘皇帝言语中,流露出了少许的不屑,对于那些“遗老遗少”的不屑。 不过,沉吟一下,刘皇帝又道:“然而,你们的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这种风气,总不能提倡,那些南臣,是该有所警惕,让他们收敛,如今是大汉天下,东京也不是让他们伤古怀旧的地方!” “陛下英明!” “听闻集贤殿那边,那徐铉同薛公吵起来了?”提及那些南臣,刘皇帝忽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闻问,张德钧立刻将情况叙来:“正是!据说是徐铉等臣,在《江表志》中,高赞李氏治理的功德,谈及江南之盛,并言江南归朝廷,乃是大汉强取,天命不济,时运使然,而非李氏功德之失…… 薛汲公以为,这是徐铉等人,怀念故国,歪曲事实,娇饰李氏,而菲薄朝廷,其心不纯。薛公要更正,列李氏罪条,徐铉不愿,因而争执。” “又是徐铉!”刘皇帝嘴角微扬,语气都有些冷:“这干人,还是不服啊!” 在扫平南方后,江南的那些文人旧臣,大部分都是被刘皇帝收容在集贤县、翰林两院以及三馆,编史著书,干他们在行的事。 有一说一,这些文臣,治国或许诟病甚多,但干文化事业,确实适合,也给大汉注入了一股新的文化力量。这些年,也确实有不少成果,如今,在汲国公薛居正的领导下,集采群书,编著一本百科性质的类书。 《江表志》,则是对唐末以来江表地区历史、任务的整理与总结,由徐铉领衔编纂。出了成果,结果引发争议,主要在于徐铉等人在书中,夹杂的私货太多,引发北方文臣们的不满。 刘皇帝呢,对此又哪里能淡然视之,这比起李煜那些凄苦词赋更令他恼怒。见刘皇帝面带愠怒,张德钧顺着他的话说道:“似徐铉这样的南臣,仗着自己读过一些经史子集,有一张利口,赚得些虚名,毫不感念陛下的宽容与恩德,无所顾忌,一味追怀故国,着实可恶!” “与徐铉为党的那些官员名字都记下来了吗?”刘承祐突然问。 “悉记于籍册!”张德钧禀道。 “传诏,徐铉等臣,居心叵测,莠言乱政,一概罢官夺职,流放三千里!”刘皇帝冷冷道:“其心不属,留之何用?既然好日子不想过,那就让他们去边地,试试风霜苦寒!”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