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的欢笑声响起,却是汉大公主刘葭抓着四皇子刘昉的衣服,蹦蹦跳跳,一副激动的样子。 明明一张稚嫩的面庞,刘昉脸上却明显露出些无奈,一面牵着线,一面应道:“再高,纸鸢不坏,线也要断了!” “我不管,让我来!”刘葭明亮的眸子中,满是跃跃欲试。 “你!行吗?”刘昉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怀疑。 作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天之骄女,年纪虽小,但哥哥小视的目光让他十分不悦,昂着小脑袋,扯着刘昉的袖子,干脆道:“我来!” 见状,刘昉当即把手中的木柄放到刘葭手上,道:“抓好了!” “好!”刘葭雀跃地应了声。 然后刘昉手一松,伴着一阵惊呼,几岁的小丫头,显然受不了那力道,被风力带动着不由自主地上前,小腿急走,蹒跚不稳,很快就跌倒在地。 “哇”的一声,小公主嚎啕大哭起来,显然是摔疼了。后边,原本带着顽皮笑容的刘昉,立刻就慌了,赶忙上前。 另外一边,离得较近,作为长兄的刘煦见了,干脆地扔了掉手中的风筝,先行把刘葭扶起来,关心地问道:“摔到哪儿了?” 顺便还瞪了刘昉一下,刘昉则缩了下脖子,讪讪一笑。听着哥哥温柔的关怀声,刘葭哭得更欢了,声音倒是响亮。 刘晞也凑了上来,帮小丫头摘着头上、身上的草屑,刘煦则吹着她擦伤的小手。刘昉抓耳挠腮的,想了想,冲刘葭扮鬼脸逗妹妹。 在哥哥们的努力下,刘葭终于止住啼哭声,并且在刘昉的搞怪下破涕为笑,精致的小脸上,泪眼朦胧,水汪汪都,透着种狼狈的可爱态。 “纸鸢掉了!”指着坠落在金明池内的风筝,刘葭委屈地道。 “我去给你捞上来!”刘昉说道。 “我的给你!”作为二哥的刘旸也走了过来,将自己的风筝给刘葭,贴心地把木柄插入土地,刘晞顺手拿起一块石头,将之砸深砸实。 “四弟!” 刘煦突然高喊一声,却见刘昉真的跑到金明池的滩涂上,在那里踩着水,解去外袍,似乎真的要下水。 当然,不可能成功,被慕容承泰抓了回来,跟捉小鸡一般,拎到御前罚站。回到东京之后,因为在西南锻炼出来了,又有战功打底,还是皇亲,慕容承泰被调到御前宿卫,为下一次提拔任用打基础。 金明池畔,平整的草地上铺着几道地毯,上边搭着帐篷,设好席案,摆着美酒,瓜果,肉食,刘皇帝的后宫零零散散地聚在一块,叙话游戏。 季春之阳十分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适。刘承祐被一干美人环绕着,慵懒地侧躺着,很享受的样子。 几个孩子间的趣事,引人发笑,虎头虎脑的刘昉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听着折贤妃嗔怪的教训,这副场景只令人会心而笑。 “官家,他们兄妹之间,感情如此之好,甚是难得啊!”大符美眸中透着温慈,对刘承祐道。 刘承祐将刘葭抱在怀中,拿着那擦得通红的小手,怜爱地问道:“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和爹爹说,我教训他,替你出气!” 闻问,刘葭眨巴了几下眼睛,看了看刘昉,刘昉也听到了父亲的话,朝着小丫头挤眉弄眼的。咬了咬手指头,刘葭摇了摇脑袋,应道:“昉哥哥陪我玩,对我很好!” 两小儿之间的互动,刘承祐尽收眼底,不由莞尔。召来刘昉,在其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还敢下水了?” 刘昉嘿嘿笑道:“儿听闻,爹爹身边的侍卫,都是上山伏虎、下海擒蛟的勇士。我以后就是这样的勇士,不过下一小池,何惧之有?” 闻之,刘承祐不由教训道:“志气可嘉,不过大言不惭,小小年纪,不要好高骛远……” “陛下!”内侍孙延希前来通报:“李相公与柴枢相求见!” 闻报,刘承祐立刻摆了摆手:“让二位相公稍候!” 朝皇后等人吩咐了句,刘承祐翻身上得御马,疾速朝苑殿驶去。这段时间刘承祐将国事政务全部撂给宰相们,自己带着一家人待在琼林苑内纳闲,每日就读读书,练练武,调调请,喝酒打猎,逍遥自在。 “陛下!”见一身劲服入内的刘承祐,李谷与柴荣赶忙起身拜见。 “免了!坐!”刘承祐形容轻松温和,说:“此间就我们君臣三人,不必拘此俗礼!” “谢陛下!” “不知陛下唤臣二人,有何吩咐?”李谷恭敬问道。 柴荣的爵职较高,但论资历威望,还是李谷更甚之。 看着二人,刘承祐微微一笑,探手在案上的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