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解的?有什么难处,同我说说。我难得来一次,笑一笑!” “有劳官家关心了,妾无事,只是观冬日深沉,情之所致,偶感寂寥罢了!”闻问,周娘子柔声应道。 并且,顺势轻轻地倚入刘承祐怀里,仰着脑袋,向他露出一道笑容。只是那道笑容,明显有些勉强。 轻搂着周娘子丰腴不少的腰身,刘承祐温声说:“我知道,自你有孕后,对你的关怀少了。只是,天下正处要紧之际,大汉气象日盛,我不得不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到军国大事之上,有些委屈你的地方,还请体谅。 哎,罢了,我也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宽慰你。我虽是皇帝,顾虑却不少,宫廷也不是安宁之所,情爱是难以给你了,只能尽量与你与平静与安定了……” 刘承祐这话说得有些渣,连甜言蜜语都不敷衍了,甚至彻底打破周娘子心头仅存的一点念想,不过,足够坦诚。 靠在其怀里,嗅着皇帝身上的味道,周娘子眸子中似乎带着点雾气,但嘴角却泛起笑容:“官家闲时,还能惦念起我,已然满足了,岂敢再多奢求?” 听她这么说,刘承祐在其额头吻了下,说:“我今后,多来看看你!” 美人在怀,办不了其他事,倒也求得一份宁静。只可惜,二者没能依偎多久,张德钧入内败兴了:“官家,崇政殿赵承旨那边,似有要事禀报!” 闻言眉头蹙起,稍带歉意地看向周娘子,经男人一番抚慰,小娘子情绪已然好转几分,婉柔一笑:“官家国事繁忙,且还殿吧,若有急务,别耽误了!” 刘承祐并不矫情,拍了拍她肩膀,起身欲走,没几步,转过身来,看着周娘子,说:“我看你愁容难展开,不利养胎,这淑兰殿也有些冷清了,我特旨,让你母、妹进宫,多陪陪你,既作叙话,也便于照顾!” 感受着皇帝的关怀,周娘子这下总算展颜,精神似乎都好了几分,笑应道:“谢官家!” 等刘承祐离去后,美人浅淡的玉唇轻轻抿起,有些出神,手慢慢地下放到隆起的肚皮上,细细抚摸着,嘴角逐渐勾起点笑容,人也显得从容许多。不管如何,怀上了总是好事,不论男女,今后在宫中也有了寄托,不至于那般寂寞…… 刘承祐这边,回到崇政殿,找来赵曮即问:“出了何事,都通传到淑兰殿了!” 赵曮看起来表情有些沉重,恭声禀道:“陛下,淄州上报,景公于丧期之间,病逝了!” “什么!”刘承祐眉毛一挑,差点没直接站起来,语气都有些急:“怎么回事?” “景公多年以来,过度操劳于政务,身体本有痼疾,此番遇父丧,匆匆东归,料理后事,哀恸难已,身心俱疲,再兼寒冬,终是不支病倒!”赵曮说。 “地方官府在做什么?景范病倒,为何不寻医生治疗?”刘承祐的语气中已带着点怒气。 赵曮解释说:“淄州上报,景公遇疾,已急遣名医,知州也亲自登门探望,然而景公病情甚恶,急转直下,药石难治,七日即溘然而逝……” 听他这么说,刘承祐不由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脑中浮现出不少复杂的念头,前几日,还提到景范,这再闻消息,竟是噩耗。 脸上挂着少许感伤,刘承祐低沉的语气竟有些不稳:“天何以无情,丧朕一柱国良臣!” “陛下,节哀!”赵曮低声劝慰说。 缓了缓,刘承祐抬指:“赵曮,记录!” “是!” 刘承祐唏嘘着吩咐:“废朝三日,追爵景范长山县公,食邑五百,增尚书令衔,以其长子袭爵。着淄州官府,于其乡梓,建庙立碑,辅理后事。另,着翰林院为其书神道碑文,记其功勋、品行!” 寒冷的冬风,不断透过宫殿的缝隙渗入,并往刘承祐心里钻,让他感到冰凉。闻丧讯,刘承祐这心里是真的伤感,可惜,这么多年以来,故去了不少老臣,但唯有景范,让他有这种程度的哀伤。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