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所削减,而后移于固道,显然已有退军之像。” “如药公所言,但其稍退,遣精兵锺后击之即可!但是,有一点不可不防!”向训点在渭河之上:“当防备蜀军,破坏浮梁,断我追击之路!” 药元福见了,则爽朗一笑,看着赵晖:“前番蜀军退回渭南,诸将皆建议破坏浮梁,以防蜀军再度北渡,赵兄不允。现在想来,赵兄是早有击敌之心,故留此通道,以备今朝之用吧!” 赵晖老脸上,满是淡定,但稍稍勾起的唇角,已然佐证了药元福的猜想,只听赵晖道:“为建造上游浮梁,蜀军费了那么多的人物力,直接拆毁,岂不可惜,正好为我军所用!” “多撒斥候,严密盯着蜀军动向,半日一报,异动即报!”赵晖利落地下令:“城中也当准备好追击军队,鼓动士气,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好出击。将所有骑兵都集中起来了,再挑拣精卒,统一指挥!” “另外,通知彰义军史使相,让他善防韩保贞军,必不能使秦州蜀军,突破南下!”稍一转念,赵晖又道:“再派人,通知散关守军,让王仁赡继续坚守,细察敌情,以防他变。越到这个时候,越当谨慎!” “是!” “赵兄,这就率军击敌的差事,就交给我吧!”药元福则提前,向赵晖请命道。 赵晖还没发声,向训则有礼地一拱手:“药公已年近古稀,兵凶战险,接敌之事,还是由在下领军前去吧!” “怎么,你是欺我年老?”听这话,药元福顿时就不乐意了,老眼炯炯有神,瞪着向训。 向训当即解释道:“晚辈岂敢!只是怜药公忠纯,不忍负甲受累!” “你不用说好听话!”药元福怒目扬发,冲向训道:“区区几十斤,披挂上阵,何谈苦累。我向陛下请命来岐,可不是在城中养老的。你若疑我年迈,可执刀剑,下场比试一番,看老夫,有余力否?” 见这老将强势状,向训不由苦笑,抱拳说:“药公言重了,我非此意啊!” “既非此意,统将之位,就莫与我争!你还是统你的水军去吧!”药元福瞧向赵晖:“赵兄,当不会拂我为国建功之心吧!” 看了眼向训,见他一脸无奈,却没愠色,心中稍叹,对药元福道:“观蜀军动向,因势而定。不过,出击军马,可由你二人,共同准备挑拣!” 赵晖此言,说得平淡,但不容置疑,感受到其语气,药、向二人,也不复争辩,拱手应命。 恰此时,衙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引起了三人的注意,赵晖脸色一板:“何故喧哗?” 立刻有军校入内禀报:“京兆有一批粮草至,押粮官前来,说有书信呈报都帅,不待通禀,便行闯衙,故生冲突,其人已被擒拿,听候发落!” “此人好大的胆子,小小押粮官,斩了就是!”药元福淡淡道。 “将书信取来!”赵晖倒是不急,吩咐着。 那押粮官,自然是受宋延渥所遣的慕容承泰了,果然,方到凤翔,就开始跳了。书信很快呈至赵晖手上,拆阅过后,老眉皱了一下,说道:“驸马宋延渥来信,开封府慕容彦超之子,奉皇帝命前来军前历练,此番押运粮草前来,让老夫酌情安置。” “难怪如此,皇亲国戚,纨绔子弟啊!”药元福说道。 赵晖想了想,将书信递给向训,对他道:“星民,此人就交由此安排吧!” 闻言,不由瞥了眼赵晖,这老帅,有点把麻烦往外推的意思啊。但是,没办法,拱手应命而出。 “药兄,你放才何必与向训相争,都是为国出力。你我已至暮年,意气当少些才是!”待向训出去后,赵晖看向药元福。 “我性情素来如此,人皆以我年老,我偏要证明给世人看。别说还未满七十,就算过了古稀,一样能提刀上马,统兵作战,绝不能让人看轻了!”药元福说。 “你这是不服老啊!”闻言,赵晖笑了笑,自嘲道:“我不如老兄啊,这两年,愈敢身体羸弱,精力不济啊!” 年纪,药元福比赵晖大好几岁,身体,则更无可比性,药老帅的硬朗,远超旁人想象。 不过笑容一敛,赵晖有些认真地朝药元福道:“不管怎么样,向训乃朝廷所遣,皇帝爱将,不可轻慢之。若是换个心胸狭隘之人,你方才的态度,只怕已为人所嫉,难免谗言中伤。你我已至高年,不当为小人所趁。” 听赵晖这么说,药元福也稍稍严肃了些,沉吟道:“我观向星民此人,倜傥刚断,有勇有谋,非谗佞之臣!”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