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功用,又岂弱于厮杀之功卒。当好生抚恤褒奖,不可使功臣寒心!” “是!”李少游说:“臣明白!” “吩咐你的事,办得如何了?”刘承祐问。 李少游:“臣寻神卫军校卒查问,略有所得,那张懿是滁州全椒人,父尝为县令,李璟即位后因罪被罢。读书知文,二十岁时弃笔从戎,从军八载,以清淮牙兵,抽调金陵禁军。曾参与伪唐灭王闽之战,随唐将查文徽兵败被俘,孤身越逃归旅,后调至神卫军,数年之间,未得擢升。一直到徐象麾下,方才逐步提升为营将,左神卫军调戍寿春,随之北来。 另,据臣察,徐象投诚于大汉,为其下定决心者,正是这张懿。” 听完李少游的汇报,刘承祐轻声道:“如此看来,这张懿也算是失意之人,难怪如此积极投效。” “陛下!”李少游不禁好奇:“此人何德何能,得入陛下之眼?” “朕观投效之伪唐将臣,此人虽则不名一文,但若仅论能力、才干以及野心,无出其右者!”刘承祐说道:“朕讨淮南,攻占其土地、城池,只是第一步,收买人心,使其归治,从而为大汉提供税收、兵员、劳役,才是更重要的。而要做到这一点,就要有足够的人才,尤其是淮人,为朕所用。 自古以来,江淮之地,就不缺人才,只是缺少用人之君,贤才之士难以实现其志,伸展拳脚,而朕之所来,就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 点了点头,李少游附和着刘承祐的话说道:“陛下之至,却是与江淮贤士以福荫,如降甘霖啊!这张懿,能得陛下另眼相看,亦是其福分!” …… 在北汉大军于淮南连战连捷,所向披靡,横行无敌之时,南唐君臣这边,已然是如坐针毡,败报频传,如坐针毡。 北方恶报,纷至沓来,汉军如狼似虎,肆虐于大唐国土,数十万军民,竟不能挡。哪怕时间只倒退至半年前,也不会有人相信,雄踞江淮,物阜民丰,为南国首屈之大唐帝国,竟然如此脆弱,面对北汉的进攻,几无还手之力。高楼之坍塌,形势之变化,总使人措手不及。 金陵皇宫,歌台舞榭之间,已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但整个宫城之内的靡靡之音,比起往常,却是少了许多。正逢北难,国势飘摇,唐主李璟,还没昏聩到犹唱后庭花的地步。 内殿,李璟阅览着来自江北的军报,两手不禁有些发颤。 “又败了……” 李璟正当盛年,然而不过一个冬季的时间,人眼见着苍老了几分。盯着殿中挂着的大唐舆图,江北诸州,虽然仍标记着唐旗,但落在李璟眼中,就如一个娇弱的少女,仍由来自北方的七尺大汉,肆意驰骋凌辱…… 寿州、滁州、楚州,三路大军,三地败绩,之间没有超过两日,相继南传。 “陛下,燕王殿下回京了,正在宫门待诏!”内侍前来,小心通禀。 闻报,李璟稍稍来了点精神,虽有些惊讶,忙道:“快宣他进宫!” 没一会儿,燕王李弘冀入殿,一身戎甲,面容之间,虽难免疲惫,但神气自然,见到李璟,快步上前行礼。李弘冀原本镇润州,此番回来,算是擅自还朝,但看李璟的样子,显然并不在意这点。 “我儿回来了,快快免礼!”李璟上前,亲自扶起李弘冀。打量了长子几眼,李璟强提起精神,道:“吴越在后袭扰,润州当前线,乃危地,朕本欲召你还朝,奈何朝臣谏阻,言镇帅不可轻离,恐有伤士气,故作罢。不过,回来便好,在金陵,也可使朕与你母亲安心。 天不佑朕,你弟弟多夭亡,国难之际,二郎又突然病薨,你为长子,却是不可再出事了……” 此时的李璟,言语中表露者,多舐犊之情。 李弘冀性情颇烈性,此时闻言,心有所感,见其父衰态,亲自将李璟扶着坐下,道:“儿在常州,已率军击败吴越军,斩首三千,钱贼已退!” “哦!”闻言,李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你已退了吴越?” “正是!”李弘冀颔首。 “好!好!”李璟面色微喜,看着长子面容间的疲惫:“你这是亲自将喜讯告与朕啊,辛苦了!” 南唐与吴越,互为心腹之患,双方之间大小战事也不算少,此番吴越虽奉刘承祐诏命出兵,兵力不足是一方面,吴越内部同样有所争议,反应到战场上的效果,便是被李弘冀率军击破,成就其名。 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李璟叹道:“吴越终究小患,北汉才是大敌。而今我朝,在淮南,连战连败,恐不能守……” 闻言,李弘冀很坚定地看着李璟:“儿此番还朝,就是欲向父亲请命,重整兵马,北上抵抗汉军!”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