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重来一次,真的成了皇帝的嫔妃,她却再没了当初那一点绮念。 那么多年,许多事早已看清了,男女之情是最不可靠的,只有地位才是最有保障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也与她一同进入了这具身体,就附在她额头莫名出现的花钿上。 英珠抬手摸了摸额头,花钿是透明的,他人并瞧不见,只有在她摸上去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就像此刻,梅花形的花钿若隐若现,平添妩媚怪异。 她不知那人是何人,只知晓对方的名字,性别,来自未来,其他的一无所知,更不知这花钿是从何而来,起初还会有惊异不安,后来便渐渐安心了。 好在现下那人被困在花钿中,似乎出不来,但她也怕某一日会被那人占了躯壳,时刻提着心。 醒来后,她时常想起田嬷嬷,也不知她如何了,是否跟在四阿哥身边?过的可还好? “你也知道,我刚醒来不久,身体正虚弱,就算现在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啊。” 自三天前醒来,她就一直处于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起身走几步路倒是不难,要去远点儿的地方的话还是很难的。 似乎是意识到她说的是事实,宁韵不再埋怨她躲懒,但还是很不高兴,“无聊死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皇帝啊?” 这几天她没少说这两句话。 英珠:“……”这人有多希望见到皇上啊? 又是一个盼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不过也理解,怕是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这般诱惑,何况她们还拥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 距离她殉主刚过了一年半。 现在是康熙三十年春。 英珠垂了垂眸,她与宁韵一样,不甘心一直龟缩在这个小院子,无宠无子,孤苦一生。 何况,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从前没能力,如今命运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岂能放过。 “虽然不能出去,但还是应该去给主位娘娘请安了,毕竟此次能痊愈,多亏了惠妃娘娘请了太医来。”英珠喃喃。 喜塔腊贵人住在延禧宫的东偏殿,主位是惠妃纳喇氏。 自她醒来,便一直称病,尚未去给主位惠妃请安。 英珠对惠妃有些印象,四妃之一,也是四妃之首,膝下大阿哥胤禔为皇上的长子。 先皇后在世时,以皇贵妃之尊执掌六宫,先皇后逝后,便是惠宜德荣四妃共掌六宫。 说是四妃,其实只是早年册封的四位。 另外还有储秀宫妃赫舍里氏,咸福宫妃博尔济吉特氏,翊坤宫妃佟佳氏,尚未行册封礼,但享受妃级待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