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只好叹了口气:“我同意。” 那人满意地笑了起来,他恭敬地学着邪异门弟子的模样向着她行礼。 “魔主舍潮座下,魔将厌弓,恭请魔尊。” 清正宗的人迟早会发现自己消失了,不过比起被发现身份来说,都是小事。 荧惑坐着魔族的云舟,慢慢梳理脑子里繁杂的信息。 虽然目前为止她都比较被动,但好在,荧惑也并不是什么后手都没有。 比如,放回虚花这件事,就是为了刺探舍潮的能力。 最重要的一点,舍潮能知道她夺舍了栾如,并住在岁家,这是在虚花毫无防备之下做到的,那么虚花一旦有了防备,舍潮还能和他共享记忆吗? 她一边思索着,视线落向云舟之外。 厌弓站在不远处监视着她,见她神色平静,不由得说:“不愧是能统领魔修的尊主,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居然仍是一丝惧色也不会流露出。” 荧惑托着腮,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怕?说不定我只是面上淡定,其实已经怕得要死了。” 厌弓听后笑了,他一笑,脸上的疤痕皱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恐怖。 荧惑好奇地问:“舍潮没想着帮你治好魔火的伤吗?这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厌弓道:“魔主时刻叫我们记住仇恨,所以任何一道疤,这些年我们都没治疗过。” 说完,他恶意一笑,特意用那侧残破不全的脸对着荧惑,问她:“怎么?难道尊主看着我这张脸,终于觉得怕了?” 这话说的挑衅意味十足,荧惑能感觉到这个厌弓年纪应该没多大,属于招猫逗狗不让人待见的年纪。 虽然有可能活了很久,但换算成人族的岁数,估计还是个半大孩子,于是她笑了一声,没搭理对方这种小把戏。 厌弓见她不接招,也觉得没劲,便闭上嘴,也不说话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进入了一道瘴气密布的结界之中。 荧惑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她这具身体,虽然毫无修为,但这些年都是浸泡在宗域术法中的,吃的也都是宗域的药。猛然接触到最强烈、最浓郁的魔气,肯定会有水土不服的反应。 情况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荧惑开始思索,五明子没能和自己接上头,会不会起疑。 如果起疑了,会有两个思路,第一是等自己再一次联系他们。第二是……杀进清正宗去找自己。 不管是哪个,都比较糟糕。 正想着,云舟忽然一震,已经落在了地上。 厌弓起身,看向荧惑发白的脸色,心情不错道:“尊主随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