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店是江橙提前订下的。新开的一家重庆火锅店。因为口味比较正宗,辣的够味,所以营业至今,一直很火爆。 阮胭开车过去的时候,在外面找了好久停车位,都没找到。好不容易等到一位车主从里面开出,她才补进去。 这么一来二去,进去的时候,江橙已经点好汤底。 鸳鸯锅。一个番茄,一个辣锅。 “我知道你不是很能吃辣,特意给你点了个番茄,贴心吧,快夸我一下”,江橙招呼阮胭坐下后,倒了杯茶水,“我可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想想你那天,让我在机场等你两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你也没出现。” 阮胭喝口水,润润嗓子,讨好的说,“我多请你吃几顿饭怎么样,江橙橙。” “小事小事”,江橙笑得玩味,“你给我从实招来就行。” “我可是听见了,凌晨三点,矜爷在你旁边,成年男女,难不成躺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阮胭放下水杯,翻了页菜单,无奈的开口,“你五年前就是这副表情,一样八卦。”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可别光说我”,江橙笑她不争气,“你不也一样,五年都栽一个人身上。” “对了,忘记告诉你,傅砚池那伙人,在楼上包厢呢。” “嗯”,她把菜单递给江橙,“你看看还要不要再点什么。” “不用,你不是知道我爱吃什么嘛”,江橙一手支着头,神情严肃几分,“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你和矜爷算是重新在一起?” “没怎么想。” 阮胭耸耸肩,实话实话,等着服务员上菜。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跟自个拧巴了”,锅底的红辣椒热气翻涌,呛进鼻腔,江橙抽张餐巾纸,让她擦眼泪,顺便感叹一句。 “爱情这东西,可真折磨人。” 这顿饭吃到最后,撞上傅砚池他们一行人从楼上包厢下来。 伍宛白也在,她最近刚回国。 她的视线从江橙转到阮胭身上,提出邀请,“聊聊?” 阮胭放下筷子,平静的看向穿着小黑裙的伍宛白,点头答应。 “好。” 江橙吃进去一口肉,看了眼傅砚池,又看向伍宛白,语气酸溜,“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讲吗?” 伍宛白笑道,“我又不是老虎,还会吃了她不成。” “我们关系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欺负她。”江橙毫不示弱的怼回去。 伍宛白耸耸肩,看向阮胭。 “你这个朋友的嘴巴,可真是厉害。” 江橙本来想说我谢谢您,但是注意到傅砚池一把坐在自己身边,用筷子从她盘子里抢了块肉。 一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阮胭和伍宛白去了外面,两人各自从前台要了瓶冰啤酒。 五月的风带着暖意吹过来,这会儿夜色渐晚,道路上的车流不息,刺耳的车笛声时不时响起。 火锅店的门开了又关,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不乏一大家子带着小孩过来吃的。 店里浓重的辣味似乎也飘到外面的空气里。 两人站在店门口不远处的台阶上,彼此静默。 阮胭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感觉从口腔到喉咙,夏日里的炎热也消减不少。 伍宛白问,“这些年在纽约过的好吗?” “还可以。” 开场白总归就是这些。一问一答,你来我往。 伍宛白又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阮胭看她一眼,觉得伍宛白变化很大,不是五年前她初来北京,见到的那个鲜活又阳光的她。 可是五年,谁又没变呢。时间就是这么一个残忍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后,她浅浅的笑,“你变了许多。” 伍宛白爽朗一笑,“你倒是没变多少,还是跟以前一样。” “听说你前段时间升职了,恭喜你。” 阮胭目光望向对面的车水马龙,轻轻的去捏易拉罐。 “谢谢。” 伍宛白看着面前的人,想笑又笑不出来。这就是他喜欢这么多年的人。 为了她,连两家从小订下的婚约都给退了。羡慕吗,自然是羡慕的。 可这些年,她也想通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你怎么争也争不来的。 其实不止是她,帝都名媛圈的,谁不想着能得到他的高看。 可是人生的出场顺序就是这么重要。谁又知道,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惦记一个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