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号,阮胭赶早出门,去书店窝了一天,太阳落山才回来,走到家门口,她站了大约有一分钟,踮着脚往二楼瞅了瞅,看见窗户关了,才掏钥匙开门。 不巧,门同时从里面推开。 傅砚池叼着烟像出来,捂着自己心脏大叫,“操操操,阮妹妹你吓死我了。” 陆矜北望见门口的阮胭,朝傅砚池说,“把你烟掐了。” 傅砚池狐疑的看了陆矜北一秒,掐了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儿。 阮胭握着铜质的钥匙,微凉。 她看向傅砚池,指了指里面说,“我先进去了。” “嗯呢,快进去吧。”傅砚池往边一站,让出道儿来。 路过陆矜北旁边时,阮胭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脑子里禁不住的想,他到底抽了多少支。 她走到院子里,外婆在厨房忙碌,门口传来他略显沙哑的声音,朝傅砚池说的。 “——走吧。” 十月三号到五号,阮胭去给谢诗蕴上了两节课,过去的时候,听刘老师说小黄毛上周生物测验考的很不错,非常感激她。 阮胭问谢诗蕴想要什么奖励,小黄毛支着头若有所思,随后试探的看了眼阮胭,“老师,要不你再带我打局游戏?” 阮胭敲了敲他的额头,“当然可以啊。” “你别骗我,老师,我都被你骗的有阴影了,我幼小的心灵仿佛受到了一万次伤害。” 阮胭噗嗤一笑,随即登了账号,“我现在就陪你打。” 谢诗蕴一打开游戏界面,就开心的嗷嗷叫,“等一下啊,老师,矜北哥也在,我邀一下他,让他跟我们一队。” “矜北哥打游戏可厉害了,这下我们肯定会赢。” 小孩子的崇拜大抵就是这样,无论见到谁,都要忍不住的说一次,再说一次。 阮胭盯着手机界面,等他进来。 不过三五分钟,陆矜北进来,他跟谢诗蕴解释说刚才有事。 谢诗蕴开玩笑讲,他倒是没什么关系,就是麻烦老师跟着他一起等。 这下,轮到陆矜北那边顿了下,他周围似乎有说话声,随后一阵脚步声,估计是找了个僻静的地儿,他才问: “你老师也在?” 小黄毛看向阮胭,“对啊,老师奖励我考试考的好,所以才陪我打游戏。” 隔着手机,阮胭都能听见他在取笑她。 “你老师还挺懂赏罚分明,不错。” 游戏开始后,阮胭扛着枪往深山老林里走,陆矜北跟她后面,捡了把98k,问阮胭要不要。 阮胭说不要,他说好,然后就把98k扔给了谢诗蕴。 一路打死几个人,出了林子后,阮胭进了房子里。 她刚在箱子里看见一款狙击枪,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 是陆矜北。 他拿走之后,继续问阮胭要不要。 这次阮胭没理他,转头上了二楼。 打到最后,每捡一把枪,不管阮胭要不要,陆矜北都要问。 谢诗蕴着急,“哥,你直接给我不就得了,为什么每次都要问我老师啊?” “你老师啊”,陆矜北望着阮胭的头盔,“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我们要保护她。” …… 一局游戏结束,大家各忙各的。 最后检查了一遍谢诗蕴的假期作业,阮胭从谢家出来,又倒了两班地铁,夜色渐暗的时候,才走到家门口。 老太太拄着拐杖,在胡同口排队买油条。 “矜北在家呢,我做了点豆腐脑儿,配油条正好。” 阮胭拉着她胳膊,“我陪你。” 老太太笑着催她,“现在粘上我了,但不行啊,锅上熬着烫呢,你得回去看着点锅。” “行,那你回来慢点。” 还是那条胡同口,还是上次那个女孩子。 隔的远远的,阮胭又见到了那只阿拉斯加。不过这次他很乖的,蹲在陆矜北面前啃骨头。 姜涧朝他吐苦水,“舅舅,你家的狗实在太叼了,我天天在家里给他喂进口狗粮,也没见他啃的这么欢啊。” 陆矜北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发,看了眼天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