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之前绪自如为了自己一个人能够好好活下去,实在是学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技能。 大牢锁不难开,绪自如戳软了好几根捆搓好的杂草,终于把这门锁给捅开了。 他推开老旧的地牢们,面色沉静地朝外走去。 他想自己应当在牢中待的算不上久,此刻最多也才日落时分。 牢中狱卒此刻可能是晚膳时间,聚在一起的较多些。 绪自如压轻自己的脚步声,正想着应该怎么蒙骗过关,出地牢大门口应当也守着狱卒…… 绪自如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还试探性地比了比,想自己一个手刀下去,能不能一下砍昏一个。 却没想到他竟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地牢大门口,绪自如的脸色越走越凝重。 等抬头见地牢入口处,在光影中也不曾看见一人后,他疾步走了出去。 清晨出门时,衍水城还是个艳阳天。 因为庙会节日将近,衍水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都似模似样地挂上了红色的小灯笼,偶尔还能见这街道上缀了一排的红色流苏样祈福纸。 阳光下见着只觉得喜气洋洋、热热闹闹。 这会儿衍水城竟然下起小雨来,雨不算大,淅淅沥沥地笼罩住这座几个时辰前还喜气洋洋的城市。 绪自如冒着雨往前行,平日繁华异常的街道上此刻空无一人。 衍水城像是变成了一座死城,全城静得只有绪自如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只剩细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绪自如在水中走着走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绕过地牢口这条僻静的小巷,走到繁华闹市区。 细雨淅淅沥沥地下,闹市区悬挂的好几排大红色流苏祈福纸被细雨淋得脱了色,颜色泛起白来。 雨势不算大,纸上吸饱了水变得沉重,开始往地上坠去。 绪自如在烟雨蒙蒙中沉默地往前走,他走过那一排祈福的纸上,吸饱了雨水的祈福纸贴上了他额头。 绪自如伸出两只手指捏开黏在自己额头的红纸,沾水的红纸脆弱,轻轻一捏便碎在绪自如的指腹上。 绪自如走路的步子慢了下来,他一边指腹搓揉着手中粘稠的纸屑,一边沉默着思考现状。 细雨如丝,把衍水城笼罩成雾蒙蒙的一片。 绪自如在雨中面色沉静地走了一路,耳边听见了除自己之外的脚步声。 绪自如抬目朝自己前方望去。 烟雨蒙蒙间有一个人撑着一把米黄色的油纸伞,缓步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绪自如用力地搓了搓自己指腹中仍旧留存的粘稠感。 那撑伞的人走近了,他仰起伞檐,在伞下轻描淡写地看了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