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亲手将细绳系于秦葶的腰间,不容她拒绝。 “这东西你还是送给你的未婚妻吧,我才不要,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话落,秦葶扭身便走,大步来到影桥上。 何呈奕紧忙追跟上去,试要扯住秦葶的胳膊将她拦下。 谁知秦葶心头一急,脚下不稳,加之这影桥边沿无遮挡,一个扭身,失足跌入湖水之中。 何呈奕心头一紧,二话不说跃下湖面去。 此生秦葶没下河采过藕亦没下水摸过鱼,自是不会水的。 在水中扑腾两下,何呈奕朝她游去,自背后搂了腰身浮回岸边。 这会儿远处才有宫人急急奔来,何呈奕忙将身上穿的外袍退下来裹于秦葶周身。 虽也湿透,好歹能做遮挡。 此地人多,何呈奕毫不犹豫拦腰抱着她大步朝东宫行去。 留着身后宫人急急跟奔上来,却都被他一声给吼了回去,无人再敢跟着他。 入了东宫,先命人烧了碳火来,而后直奔正殿寝宫。 这是何呈奕平日所居。 将她放在床上,又命人取来干净衣裳,他这才出了门去。 初次跌落水中,将秦葶吓了个半死,又是三月里迎春的天气,水自是凉的,冻的她直打哆嗦。 好在东宫里的宫人照顾的很是尽心,她先是洗了个热水澡,而后又将她头发擦干,再躺下时,殿中的碳火烧的正旺,总算不似之前那般寒凉。 约过了一个时辰时后,何呈奕才回来。 亲手端了一碗暖身的汤药。 汤药一入屋,秦葶便闻到了一股苦意,也从被窝里坐起身来,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此刻何呈奕也将自身收拾了个利落,将药碗放到床榻小几之上,而后自行坐于榻沿。 这东宫里没有女子所穿衣袍,秦葶此刻入身的,皆是何呈奕的内衫。 寝衣本就照比常衫要宽松许多,此刻穿在娇小的秦葶身上她更是撑不起,显得整个人越发莹弱。 “这药是搁了生姜熬的,喝了便能驱寒,人便不会病了。”何呈奕勾身双手探过药碗,在上头轻吹了吹,这药在外头放了也有一会儿了,他指尖儿轻触碗身,温度适当。 “不喝。”秦葶摇头。 素来嫌药难喝,大多时候是不肯的。 “喝了,听话。”何呈奕身形朝前,离的她近了些。 “太苦了,我才不要喝。” 她才想躲,便被何呈奕一把拉扯过来,搂着她细肩又抱回,语气仍是乖哄着,“听话,喝了,不然这天气容易着凉。” “我不喝!”她仍旧躲。 何呈奕轻笑着将人搂得更紧,“当真不喝?” “不喝!”秦葶这回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好,不喝,那我喝。”谁料他果真端着碗往口中送了一大口。 而后将药碗暂搁几上,就在秦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一手搂着秦葶的肩,一手轻捏着她的下颚,唇贴过来靠在她的唇上,秦葶受惊之际唇畔微张,这一张口,便觉有缓缓的苦涩之感由何呈奕口中渡送到自己嘴里。 下巴被他捏着一提,嘴里的药汁子不由咽下。 她猛然一把推开何呈奕的脸。 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一双圆圆的脸似受惊的鹿,脸上也跟着带起两片红霞。 “你干什么?”她有羞有怒,更多的是羞。 何呈奕单手捏着她的腕子,脸又贴靠过来,声音极低,几乎用威胁的语气道:“自己喝药,还是让我喂你?” “我自己喝!”秦葶委屈巴巴地道。 只瞧眼前人面露皎洁一笑,而后松开她的腕子,扭身去取药碗,轻送到秦葶面前。 秦葶紧忙的双手接过,二话不提,多片刻犹豫都没,捧过药碗一饮而尽。 自小到大都没哪一次喝药如这般痛快。 那汤药汁子的味道的确难以下咽,惹得她用了很大的力才吞下。 何呈奕自她手中接过空碗搁在一旁,随后又正过身来面对秦葶。 目光触及她唇上残余的药珠子,指尖儿轻轻抚过,低眉瞧看着她,脸红的似冬日山里的果子,娇俏可爱。 目光再由下,方才一番挣扎,本就对她来说太过宽大的衣襟又松了几分。 目高望远,自这角度瞧看过去,其中挂空。 秦葶贴身衣物都拿去熨洗,这也情有可原。 何呈奕收敛目光,又将视线挪到她的脸上,秦葶不敢与他对视,只敢呆愣愣的朝前看去,他坐身在前,秦葶看到他喉结一上一下,隔下一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