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这样吗?”他又问,手还不觉攥住了秦葶的腕子。 一想到先前将她救下的那一家的大娘曾说过,当年曾用姜水给她擦洗过身子,又用姜粉给她贴在关节各处,这样不易落病。 且南州多雨,在南州生活的两年间,也不曾觉着身上有什么不适。 一想到那家救的恩人,不禁盘算着,若回去后还能路过长亭,定要好好重谢才是。 秦葶动了动手腕,“不疼。” 何呈奕素来敏感于常人,方才不过是简单不过的对话,却让何呈奕察觉出不对来,他生怕秦葶瞒他不肯说实话,便又催问:“你方才不是说还好,这会儿又说不疼,到底疼还是不疼?” “不疼!”一提方才,秦葶便觉着脸没处放。 觉出身前人的异样,何呈奕一惊一乍的撑着手肘在她背后支起半身,朝前贴去,“你方才以为朕问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 110 章 第一百一十章 话只说一次 他人一贴过来, 秦葶便有些紧张了,只掩饰性的活动了腕子,摇头道:“没什么。” 明知她说的假话, 可瞧着她今日的确是累了一天,饿了一天,也着实不忍心再折腾她。 复而躺下, 像从前一样自背后抱着她。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可何呈奕却一丝困意都没有,他半睁着眼,直直望着身前的人,外面的宴声好似也随着消停了不少,整个园子陷入安静。 “像做梦一样。”他嗓音压的极低,他素来不信鬼神, 可这次,他却当真是觉着老天可怜他, 又将秦葶好端端的送回到他的身边来。 一句话开头, 他似又好像多了些勇气,他素来不是喜欢说心事的人,将自己那道心门锁的牢牢的,可这次, 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想趁着今日将自己的心肝都扒出来给秦葶看。 手臂将她怀在身前,指尖儿把玩着她袖口的红纱, “之前你说不想生孩子, 但若朕告诉你,他的父亲离不了他的母亲, 你可相信?” 他将下巴又朝前贴了一贴, 若自己身前有个口袋, 他恨不得将秦葶装在身上。 “秦葶,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何呈奕几乎将头埋进秦葶的长发里,第一次卑微的似个犯了错的孩子,“徐琰行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只一点,你别再想方设法离开我了,好吗?” 话说完,他一口接一口的朝外倒着胸腔里的凉气,战战兢兢,可前面的人没有回应。 他等了良久,都没有听到她的任何动静。 这才将眼皮睁开,撑着胳膊起身朝前探去,前面的人睡的深沉,早不知梦游几处,唇畔微张,呼吸均匀。 何呈奕此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囊,窘的他指尖儿抓床。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在人面前说这么恶心兮兮的话,已是用了他半生的勇气,到头来空忙一场,咬着牙说出去的话,她愣是半个字也没听到。 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罢了。 干脆重新躺下,将人搂的死死的,好似这样她便不会再逃脱了。 ...... 自南州归京,走水路是最好,可既便这样,何呈奕仍弃了水路,虽时日漫长,好歹在月底前回了京。 相比较而言,京城的天气何呈奕要更适应许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