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或十个不等......” 这数目在何呈奕的脑子里一过,按最低量算,秦葶现在应当也认几千个字了。 “朕从前也教过你,”他轻笑,“可是你怎么也学不会,学三个忘两个,学四个忘三个。” 秦葶腹诽,从前他的确是教过自己写字,可哪次不是连讽带嘲加上几句笨,一笔写错了便挨上一通骂。若他是教书先生,只怕一个学生也没有。 见她不言,何呈奕抬起眼问道:“会写朕的名字吗?” 秦葶摇头。 唯‘何呈奕’三个字,她没有去学。 “这不算生僻字,为何没学?”他明知故问。 秦葶答的冠冕堂皇,“圣上的名讳,怎敢轻易书写。” “果真是长见识了,连名讳一词也晓得了。”嘴上虽是笑着,可眼中泛着酸意,“那你会写他的名字吗?” 找茬在即,这种感觉很不好,让秦葶备觉厌烦,反正已经这样了,结果再差还能差到哪去,干脆她扬头道:“皇上想说什么,就直说便是,我知道我有罪过,该我领的罚,我受。” “朕为什么要罚你?”说话间,他将手伸上秦葶的手颈,不同以往的凶狠,此次力道适中,只瞧他身形微沉,面贴在秦葶脸前,视线与之平齐,“嗯?” 你是我好不容易求回来的,我又怎么会罚你。 我又怎么......舍得。 “朕拿什么罚你?这两年间,何尝不是你在罚朕!”何呈奕语气中带着颤意,放在秦葶脑后的手朝前稍稍一带,两个人贴的更近了。 “你会怎么对待徐家?”秦葶终沉不住气问道。 魏锦心与许录源的事便是前车之鉴,她亲眼见着那两个人是什么下场。 更怕徐琰行以至整个徐家也会是那般下场。 “朕今天与徐琰行在厅堂之中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猜如果是朕,朕会如何选择?” 他不答反问。 “我不知道。”秦葶摇头,也根本不想知道。 “那朕告诉你,只要是朕想要的,哪一样都不可能落下,今日没有,明日也会有,迟早都会是朕的!” 他语气坚定而狂妄,这正是他的本性,毋庸置疑。 “朕是爱才之人,这段时日徐琰行的才能朕都看在眼里,朕一直都在重用南州徐氏,只要他不像许录源那般愚蠢,朕就不会动他,也不会动徐家。”他一顿,“你听懂了吗?” 秦葶眼珠不动,一眼不眨的望着他,不太确信。 “秦葶,在你眼中,难道朕就是丝毫不讲道理的暴君?”他身子直起,手掌下移,挪到秦葶的肩膀上轻轻捏住,“朕的确不喜欢徐琰行,但不得不说,他也得确给朕送了一份厚礼。” 单手下滑,他转过身去牵起秦葶的手朝前行了两步,而后双腿叉开坐在椅上,用力将秦葶拎到身前来,手上稍稍用力将他按放在自己腿上坐下,一手攥住她的手掌一手掐着她的腰侧,这感觉似曾相识,“瘦了。” 他道。 作者有话说: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他演不下去了 二人分别整两年, 从前在宫里是无可奈何,而今又冷不防这般,让秦葶备感心惊肉跳, 下意识想站起,却被他用手牢牢摁住。 “去取纸笔。”他的声音幽幽在秦葶耳畔传来。 说完这句话,秦葶才感觉到按在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道松懈下来, 她来不及想何呈奕要纸笔干嘛,且听他所说的照做便是。 才走到桌案前,便觉身后有脚步踏来,而后又是他贴靠过来,在身后掐了秦葶的腰肢,将她挪到桌案正前, “研墨。” 取了稍许清泉水倒入砚台中,而后细细研磨起来, 知道他人就在身后, 秦葶绷着肩膀,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这回见面,他太过平和,平和的近乎诡异, 若是他大发一通脾气, 掐着她的脖子破口大骂上一顿秦葶心里还不至于这样七上八下的。 似在一侧看到了她的目珠流转,他在身后沉了口气提醒道:“专心。” 秦葶一双眼果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