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何呈奕不会让我有孩子的,你懂吗?” 秦葶摇头,一脸懵然。 “他当初答应魏氏出一个皇后,可是他从未说过魏氏子孙会出储君。”自小魏锦心博览群书,以史为镜,她自然知道帝王的心思哪里是旁人那么好左右拿捏的,魏氏有兵权,一旦魏氏再出个皇子,只怕会千方百计的扶这个孩子上位,到那时,何呈奕又该何去何往。以他的心性,哪里会允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成婚他离开殿前的一夜开始,魏锦心便已经看清楚了。 她心里有旁人,自也不想淌这趟浑水,若无子,魏氏可保,若有了,只怕魏氏只会死的更快。 她瞄了秦葶一眼又笑笑,“我这一走,只怕更是应了皇上的心,只是你也跟着不见了,想他是会发疯也说不定。” “他发疯与否都是他的事,我只是担心小双......”自早起便没吃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油饼还是热的。 “你好像很恨他?” “谈不上有多恨,却也谈不上有多喜欢。”油饼的香气散了满口,秦葶咽下,苦笑一撇,“他是个很可怕的人。” 哪里都可怕。 “人心易变,”魏锦心仰脸回忆接着说道,“少时宫宴上,我也见过他几次,小时的他虽也清冷,但也不是现在这样。时隔多年再次重逢,见他的第一眼,倒真的将我吓了一跳。虽脸上还能瞧出是少时的轮廓,但活脱的就似变了一个人。多受挫难者,容易心性大变,可他变成这样,也真是难得。” 跑都跑了,秦葶也当真不想再提他,于是又侧过头来问道:“这船接下来回去哪儿?不是说赵公子没有文书内庭的腰牌又用不了,坐上这船就不怕有人来查吗?” “这是春渡的商船,冬日河上结冰,八百里河道冰封行不了,只能等到来年春日再行,通往各处行商运。水路盘查本来就不似陆路那般严格,商船上都是走南闯北的货商,人多且杂,若是当真一个一个严查下来只怕这船半年六个月都走不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有人与商船执掌相熟,稍用些银子混出去也不是难事。” “赵林宗好歹也是出身大家,总不会连这点交情都没有。” 这也是为何赵林宗冬日里一直在京城徘徊,就算出不去也不急,他早就为自己留了后手。 “这样一说,我们这一行是要去蜀州了是吗?”秦葶问道。 “是。”魏锦心点头,“眼下除了蜀州也无处可去,录源他已经定了心去蜀州。不过你别担心,待下了船我就想法子放你走,蜀州也不是什么好去处,若赵林宗平安到了蜀州,只怕免不了和朝廷一战。” 闻言,秦葶的饼险些顺着手指滑落下去跌落河中。 “锦心。”身后又传来踏板之音,二人齐齐回头看去,来者是许录源。 “天气还凉,怎么跑到这里坐着了。”许录源无视了一旁坐着的秦葶,将手上棉袍披到魏锦心的肩上。 “和秦葶说说话。”魏锦心说道。 许录源也就势坐到魏锦心身旁,顺势拉过她被风吹的有些凉红的手攥在手心里暖着。 一切都万分自然,好似两个人是一对成亲多年的夫妻,说话时眼中仅有彼此。 秦葶这才知,为何被人打晕了带出府来魏锦心会不生气,手段不好,但她确实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 “录源,待商船停靠下一站,你将秦葶放了好不好?”魏锦心身子微侧同他商量。 一提秦葶,许录源的脸色显见沉了下来,他恨的是何呈奕,自然也对他的人没什么好感。 显然,他不想管这闲事,于是道:“她是赵少主要带着的人,我做不了主。” 魏锦心最恨的就是他这般称乎赵林宗,不屑冷眼一番,“什么少主,你真拿他当回事了?” “录源,赵林宗并非明主,他爹也是,既我已经出来了,你同我一起走,咱们两个去哪都好,天下那么大,我就不信除了蜀州便再没咱们两个的容身之所。” 许录源轻捏了魏锦心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