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少年结发,情深意笃,又有三儿四女,她面色苍白无血色,皇帝哪吃得下:“你就别操心了。做好饭喜儿自会送进来。” 除了小米红枣粥和白米粥,还有豆角鸡蛋蒸油饼,还有沈伊人腌的开胃酸菜。钟子孟认为只有小菜过于寒酸,又叫沈伊人切几个皮蛋,拍几根黄瓜。 二郎每样夹一点,又用碟盛两块油饼,喜儿端着粥,送去东偏房。东偏房有张书桌,以前柴驸马在此看过书。如今没人看书,二郎和喜儿就把饭菜放书桌上。 喜儿把皇帝床上的被子放在皇后身后,靠着墙会舒服些。皇后宽厚,叫喜儿去吃饭,不必担心她。 二郎见她说话费劲,就拉着喜儿出去。 皇帝尝一口白粥:“太烫了。小米粥应该也很烫。” 皇后微微点头:“你先用。” 蒸油饼就是面皮裹菜,没有一丝卖相可言,仿佛一片面皮裹上菜,随便卷吧卷吧上锅蒸熟就拿出来了。好在皇帝早年南征北战也是吃过苦的人。 结发之妻都要没了,皇帝也没心思在意吃什么。他咬口油饼就想夹菜,猛地停下,打量油饼。皇后不禁坐直:“听说村里老鼠多。” “没有老鼠毛。”皇帝想笑,“你就是太爱操心。鸡蛋是鸡蛋味,豆角是豆角味,像是只放了油和盐,吃起来清淡却不寡淡,面有嚼劲又不硌牙。难怪稚奴喜欢。毫不夸张的说比家里的菜和蛋新鲜。” 皇后:“自家种的,露水还没干就下锅了。鸡蛋还是温的就煮了。” 皇帝不爱白粥,尝过油饼后对粥多了几分期待。他浅尝一口,哪怕有所准备也不禁讶异一声:“临走时叫他给我装两石米。” 皇后好笑:“怎么什么都要啊。” “难怪喜儿要留够自己吃的。”皇帝舀一勺送到皇后嘴边,“孝敬父亲的米也没法跟这个比。” 皇后见米粒完好,以为没煮软,然而米粥入口,米粒里面没有夹生:“粥里有没有放面水?” “没有。黏糊的汤是这米熬出来的。”皇帝又要一勺,“你看,还有米油。”朝外看一眼,“亏得我以前只当他恋家。” 皇后无语又好笑,怎么一碰到二郎他就跟个调皮的孩子似的:“你喝吧。” 皇帝担心粥放凉了,迅速吃好就喂皇后。皇后很想多吃点也只吃半碗。皇帝想劝她再吃点,喜儿进来:“少食多餐吧。锅里的粥还可以再放一个时辰。” 皇帝闻言就把碗递给喜儿。喜儿接过去顺嘴问要不要出去透透气,她家有躺椅,坐在树下盖着薄毯也不会着凉。 皇后产后虚弱,皇帝说:“你嫂嫂不能见风。” “戴着草帽呢?”喜儿又问。 皇后前两天坐车太累,皇帝见她微微摇头,谢过喜儿的好意,他到门边把稚奴喊过来,教稚奴读书。 稚奴小声埋怨:“不照顾母亲叫我做什么?我可以找叔叔教我啊。” 皇帝不好解释皇后想看到儿子:“妹妹睡了?” 稚奴点头:“伯伯和叔叔把我的小床抬到树下,两个妹妹都在树下睡觉。母亲想妹妹吗?” 皇后想女儿,又担心孩子过了病气:“醒了你抱来叫母亲看看。”说到女儿,皇后看向皇帝。皇帝又叫儿子出去把二郎喊进来。 稚奴无奈地瞥父亲:“才用过饭不能动弹一下吗?再过两年你都可以当叔叔的父亲了。”说完拔腿就跑。 少年跑出去,皇帝反应过来,气得霍然起身:“你给我过来!” 皇后见状又想笑。 二郎进来,皇帝看看器宇轩昂走路带风的义弟,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腹部。二郎笑:“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胖?” “这是富态。”皇帝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