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拿开青雀的手:“别把他捏醒了。” 小孩太能跑,又太小,所有人都担心他掉稻田里或一眼没看见掉河里,所以不管稚奴去哪儿都有人跟着。早上是青雀和高明,上午是有为和金宝,饭后又是高明和青雀轮流盯着他。即便这样他们四个也累得腿酸。闻言青雀慌忙把手缩回去,就怕他醒来又闹。 沈伊人看到稚奴红扑扑的小脸,同钟子孟换一下,她到弟弟身边,低声提醒他打今儿起叫稚奴跟他和喜儿睡。 二郎疑惑不解,青雀和有为一张床,高明和稚奴一张床,睡得好好的,跟他睡干嘛。 喜儿在二郎另一侧,闻言没好气道:“叫你沾沾童子气。” 二郎失笑:“姐,早两年你不是这样说的。” 以前沈伊人确实只希望弟弟吃得香睡得饱。随着小薇肚子越来越大,村里好心人旁敲侧击二郎的身体是不是还没痊愈,同沈伊人建议给二郎好好补补,甚至还要帮沈伊人寻找壮/阳之物,沈伊人才不由得着急。 高明没听懂:“什么童子气?” 二郎:“近朱者赤。稚奴天天跟我和你婶睡,来年我们也能添个一男半女。” 青雀忍不住说:“我一直想问,你们怎么还不要孩子?” 二郎心说孩子是我想要就有的吗。 “我命中无子啊。”二郎叹气。 青雀惊得“啊”一声,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会?” 喜儿:“没孩子的多了。” 青雀转向兄长,有吗。 金宝点头:“有啊。村里就有好几家无儿无女,不是过继他兄弟的孩子,就是过继堂兄弟的。” 青雀不禁问:“可是叔只有一个姐啊。”忽然想到什么,转向稚奴,“叔,你觉着稚奴怎么样。” 二郎哭笑不得:“你父亲知道吗?” 青雀摇头:“现在不知,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叔,先说稚奴怎么样?” 喜儿心说你可真敢想。 二郎笑骂:“胡闹!稚奴是你亲弟弟。再说了,我才三十,你婶才二十四岁。有为出生时姐夫都快四十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青雀怀疑他叔骗他:“伯伯,是吗?” 钟子孟:“孩子这事看天意,急不得。就算你叔无儿无女,以后也可以叫有为多生两个,过给他个孙儿,给你叔和你婶披麻戴孝。” 高明好奇地问金宝:“可以这样吗?” 金宝才十一岁,知道“过继”已经很难得。“可以吧。”很是不确定地说出来,又问坐在远处的父母。 小薇和陈冬日在钟子孟南边,宁氏和钟文长在他俩南边,金宝在二郎和喜儿北边,虽然夫妻二人可以听到儿子的话,但不好高声回答,担心吵醒有为和稚奴,索性点点头。 青雀放心下来:“不可以没无妨。”指着稚奴,“以后叫他给叔和婶披麻戴孝。” 二郎逗他:“怎么不是你?” 青雀眨了眨眼睛:“我?”如梦初醒般说:“我怎么把自己给忘了。” 高明:“笨!” 青雀想说,你不也没想到。到嘴边想起他嫡兄乃太子,只能给父皇母后披麻戴孝,“你聪明怎么没想起来提醒我?” 二郎赶忙劝架:“别吵!谁把稚奴吵醒谁哄。” 兄弟二人顿时像被人掐住喉咙。 小薇低声跟陈冬日说句话,陈冬日去屋里拿一张草席,挨着有为的席铺在地上。高明、青雀和金宝躺下。青雀不想挨着兄长,特意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