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少年一个比一个快,跟鱼似的,眨眼间游到岸边,青雀一边穿衣一边抱怨:“叔叔就会威胁人。” 二郎假装没听见。回到家中,二郎用烧热的井水给五个少年冲干净头发,等他们头发晾干,二郎就带着五个少年去山边练骑射。 山边除了有一大片荒地可跑马,可以随便射箭,最重要一点是无人打扰。 五个少年的三伏天都是这么过的。三伏天过后又过十来天,晚上睡觉得盖薄薄的被子,高明知道他该回去了。 果不其然,村学开课前两天,沈二郎告诉兄弟二人他们的舅舅应该已经收到他的信。 青雀不待沈二郎说完眼泪就落下来。 二郎一点也不意外:“不想父亲母亲和妹妹啊?” 青雀止住哭声。 二郎摸摸他的小脑袋:“又不是你们一走叔就上天了。想来明年再来。” “可是长安不好玩。”青雀低声说。 沈二郎:“长安有父母妹妹,有表兄弟。青雀,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做人不可以又要这个又要那个。” 二郎没有特意跟青雀提过,但他听二郎跟高明说过。青雀当时不以为意,心底甚至隐隐觉着他叔在乡间呆久了,胆子也变小了。 此刻青雀很是心虚,耷拉着小脑袋表示他知道,但他就想两全其美。 二郎:“你不好好练剑的时候我还想打你呢。打了吗?” 青雀不敢再闹,闷闷不乐地问他舅什么时候到。 二郎也不清楚:“就这几天吧。” 翌日,钟家刚用过午饭长孙无忌就来了。 长孙无忌看到高明问:“青雀呢?” 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青雀很纳闷,几日不见舅舅瞎了吗。 高明也想问,舅舅眼睛落下在长安了吗。 二郎很是无语,拉着青雀的手臂问:“你猜他是谁?” 长孙无忌眨了眨眼睛,惊呼:“青雀?!” 青雀吓一跳。二郎瞪长孙无忌:“小点声。” “不是,你怎么瘦成这样?”不怪堂堂吏部尚书大惊小怪,青雀整个人变了,以前鼻子比高明的大,还没他的挺,白胖胖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就像高明异父异母的兄弟。现在眼大鼻挺,麦肤色,背薄了也直了,很像高明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长孙无忌转向沈二郎,眼神示意他解释。 青雀计划见着舅舅先叫屈,可看到舅舅要误会叔叔虐待他,顿时不好道辛苦:“你不是一直嫌我胖吗?我瘦了你又不高兴,还要不要我活啊?” “是青雀。”小嘴叭叭不饶人,还喜欢倒打一耙。 青雀假装没听出他怪里怪气,扭头问:“叔,我们去摘果子吧?” 二郎摇头:“明早再摘。” “明天再走啊?”青雀以为现在就走。 二郎点头:“现在回去天黑前到不了长安,路上时有凶兽出没,驿馆夜里危险。” “太好了!”青雀一步跳到有为身边,“有为,我们去抓鱼?” 有为看向他舅,二郎点头,有为叫金宝去拿网兜。铁柱没等有为开口就拎木桶。 转瞬间,长孙无忌面前只剩二郎和喜儿。长孙无忌示意二郎借一步说话。 二郎拉着喜儿进院。长孙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