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你怎么没听懂呢,柯渺肯定今天也要去啊。” “你也去啊?”郦安筠问。 柯渺嗯了一声,“我是看你妈妈发朋友圈才知道我们要去的是一家,不是八十岁老太太过寿吗?” “你都给我朋友圈点赞了不知道我做八层大蛋糕啊?” 郦安筠完全没被指责不关心的心虚,车窗半开,外面的风吹开她前几天烫的卷发,她问:“八层大蛋糕,你已经送到了?怎么送的?” 柯渺那边还挺吵的,估计人已经到开席现场了,“是啊,本来是我要让我弟陪我一起送的,开席的厨师还要下来市场买点东西,就顺路把我捎上去了。” 郦安筠还是觉得不对:“你是给人家做业务,为什么也吃席?” 柯渺:“过寿的老太太是我妈舅舅的什么……太复杂了忘了,反正我妈现在也来了。” 这老太太那边也不介意多几个远房亲戚,但柯渺的重点明显不是这个。 她顿了顿,问郦安筠:“你知道开席的厨子是谁么?” 这个村子她们都没来过,也不算郦安筠的父母的老家,车已经开过最难开的路段,又从山顶往侧边开。 秋高气爽,山下的农田也像油画,郦安筠还等着柯渺挂电话听她的歌,“我怎么知道,我多少年没回来了。” 她声音也不算甜美,还偏中性,之前带的实习生喊她姐毫无违和,吃饭的时候才提一句姐你的脸看着会夹,怎么声音完全不夹还有点哑啊。 郦安筠通常耸耸肩,或者配合地浅夹一下,可惜毫无效果。 十多年前的郦安筠也想不到自己会长成这样。 或许是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影响太深,她仍然喜欢上画报上红裙黑皮衣大波浪的美女,也试着往那边塑造。 如今效果显著,每年过年田兰月翻相册回忆过去都会啧两声,说人家女大十八变,红红你女大一百零八变,听得父亲笑得咳嗽,说你怎么骂红红是妖精。 柯渺:“你和虞谷不是朋友吗?这场子是她的。” 这个名字说陌生也算不上,但要说很熟悉,也没有,实在太多年没说过话了。 郦安筠很少听到虞谷的消息,她和虞谷是初中同学,高中也在一所学校,却断联很多年。 “很久没联系了,”郦安筠有些迟疑,莫名的心虚涌上来,口气也没那么笃定,“之前上大学的时候过年还见过的,工作后就没见了。” 柯渺哇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经常聊天呢,不过她干这一年到头都忙,听说大年三十还承接上门年夜饭服务。” 她也没和郦安筠多聊,“那我和你坐一桌呗,等你啊。” 挂完电话车还开了十多分钟,副驾上的田兰月还在自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