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夜晚?”从她被获救后,谢观对她的触碰始终克制,到了晚上或许不会发生关系,但他必须在她身边守护着。 甚至,为了不让她心乱,谢观把正值玩闹期的女儿都有意安排的离卉满远了点,她可以在这栋尤其宽阔的房子里随时看到卉瑾,但是女儿又不会打扰到她,母女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 “我有点不习惯了,觉得夜晚太黑了。”卉满伸出手指,分开又合上,“不过不黑的夜,还能叫夜么?” 对于她自言自语的问题,谢观给了另一种答复。 第二天夜幕降临时,卉满走进卧室,发现床头摆着一盏古董落地灯,古典玫瑰花灯罩,青铜底座,折射出类似薄如蝉翼的微光。 她去触摸这美到惨绝人寰的灯具,灯罩材质是法弗尔彩虹玻璃,摸上去就像昆虫翅膀。 “好美……” “黑夜也没那么讨厌了,对吗?” 她点头,看到这样创世般的治愈光芒,一想到可以早早点亮它,她甚至会期盼夜幕降临。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灯。” 她上手摸着摸着,不知不觉就把灯抱到了床上,对于喜欢的东西她最直接的表达是搂着不松手。 谢观有点无奈:“凉,你放地上吧。”哪有喜欢灯就把灯搂着睡觉的。 卉满坚持抱着灯睡觉:“这是什么灯?很老了吗?” “是大都会博物馆收藏的彩色玻璃。” “只有这一个吗?” “这是手工制的,一款只有一个,不过干脆都搬来好了。”谢观已经在思索房间里摆满各种玻璃灯是什么样子了。 卉满就这样把灯光搂在怀里,半夜时外面刮起风雨,没有睡意,她蜷缩在床上,每动一下,墙上便影影绰绰的。 风朝这边吹,打在窗户上,谢观睡在她外侧,挡去一部分的噪音,带有酸涩的雨水袭来,一房的风声雨味,她半睁着一双森森眼睛,望出去,是被光晕染的色彩斑斓的夜。 渐渐的,半醒半睡了,香料扑在身上层层叠叠的味道烘入梦境,好像磅礴焚燃的白色绿色的末药,又像是大雪封山。 卉满渐渐把身体歪了下去,谢观悄然把灯等她身上搬开,她躺在他怀里。 灯亮了一整晚,她影子里的五官与情绪在他胸口跳动,最后两团影子融在一起。 · · 隔天,他们来到了郊外的马场。 “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过,有空带你来骑马。” 卉满看着那些泥泞的跑道,空气中雨后清洗的泥土味道,她不知怎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