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呼吸声,她看了下时间,从第一个电话开始,已经过去了半小时,重复折腾了这么久,就为了这两个字。 她一声不吭继续挂断了。 每天晚上都会有电话打来,兴许是怕影响到她的睡眠,频率明显降低了很多。 三号助理来看望卉满,手里抱着满怀卡布奇诺。 “你喜欢这个吧?” “谢谢。”卉满抱着粉色鲜花猛吸了一大口,整洁的玫瑰上没有一根刺。 助理用看待病人的眼神看她,就像看一朵枯萎了花,两天前,谢观把他叫到跟前。 “去看看她吧,陪她说几句话,她没有朋友,跟你还算亲近一些。” 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神色萎靡,语调犹如祈祷,他在忏悔,在用无休无止的诘责折磨自己。 助理听他用孤决冷静的声音讲完一切,当时心下震撼。 他没想到卉满能这么狠,所有人一直低估了她的勇气和决心。 谁都没料到恨意能使她摧毁一切。 “你当时为什么要把花送给我呢?” 卉满躺在床上,问句里不求答案,只是在阐述这个事实,她埋怨三号助理,如果没有他,没有那束花,或许她跟谢观的相遇一切都会不同了。 “你觉得问题出在花?” 遇见她之前,老板不会接别人递来的东西,也不会随便跟别人跳舞。 “不是么?” “不是的。” 对某些人注定的命运来说,错过是有的,关于相遇是早晚的事。 “你喜欢这种花么?”他尽量在这种压抑悲痛中露出笑脸。 “是啊,我喜欢这种花,非常喜欢。” 她木着说话,就像在说一件旁不关己的事。 “这几天身体好点了么?有没有按时吃药?”助理坐在旁边,给她削苹果,一条长长的苹果皮他能削不断。 “挺好的,药也吃了。”卉满接来苹果,抓着慢慢啃。 “开心点,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至少看到他比我难过,那种开心甚至盖住了我的难过。” 她说实话:“其实孩子没了,我没有太大感觉。” “怎么会没有感觉?”助理无法理解,女人不都是应该天生爱自己的孩子的么。 “只有我承认的孩子,才是我自己的孩子,不然,他就是我身上的一摊肉,而已。没出世的胎儿没有人权,决定权在我身上。”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