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谢观真的是在夸她。 她那样厚脸皮的刺头竟然也会感到不好意思,这个意外发现让谢观觉得很离奇,就好像完全流利运行的程序有了看不到的漏洞一样。 车窗升起,谢观结束这场有始无终的对话。 卉满抱着花继续在前面走,还哼起了歌。 谢观视线仍定格在她身上,或者说,那捧花上,他的东西,虽然是自己不要的东西,被别人开心霸占了,这种感觉极度不适。 车窗再度落下。 一枝花递进来。 “你一定也很想要吧。”卉满用一副我懂的表情同情地看着他,觉得他已经馋的走不动道了。 “来,送你这一朵。” 她又把花好心往他面前推了推。 前面的司机暗道使不得,使不得呀,大老板有十分严重的洁癖啊,三个助理一天给他的办公室消毒十遍,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收外人的东西。 谢观沉默,看着那朵玫瑰花,记起要把花束丢掉的原因。 午后一号助理给办公室消毒时,不小心用擦完桌子的湿巾碰到了其中一朵。 为了那一点触碰,杀掉整片花丛,他是那种无可救药的重度洁癖,同时也极度心狠。 “老板,你不用不好意思的,送给你。” 卉满露出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在他看来有点过于灿烂了,像太阳。 他磨了磨牙根,冷白手指接过,希望这不是被助理蹭到的那一朵。 第2章 年会 有时在员工餐厅,谢桉会跟卉满一起吃午饭,卉满觉得他这样显得很亲民,大老板是他叔叔,可他一直隐瞒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圣父都没有他这样好的脾气。 “卉满,马上就是集团年会了,你之前参加过类似年会吗?” “没有。你参加过吗?” “我啊,年年都要参加的,还要表演节目,小时候我的脸都被那些阿姨大叔亲肿了。” 谢桉回想起小时候那些惨不忍睹的集团年会,每一年都是血与泪的教训,不过还好自从他年纪稍大些就没这样的烦恼了,变成了其他烦恼,一些年纪大的女投资人,甚至是男投资人,总是对他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想趁着醉酒发生点啥,他都或明或暗委婉回绝了。 卉满叉起一块番薯,缓慢咀嚼:“应该很热闹吧。” “确实很热闹,还可以跳舞。” 谢桉托着下巴,对她笑眯眯说,隐隐有所期待。 集团年会如期到来。 缤纷灯光下,卉满走上台,作为年度十佳员工,从谢观手里接过奖章,两人指尖无意碰了下,他的身体骤然绷紧,带着一丝轻颤,视线阴沉可怕。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