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妃暄来的还有两个人,水玉儿一时也没有机会和她寒暄,楼下急冲冲跑上来的手下就够她安慰一段时间的了。 嘱咐他们把她的房间修好,水玉儿暗地里擦擦冷汗。她可算在婠婠手下全身而退,估计婠婠她下次要想再对她动手,就要好好思量下了。 水玉儿带着师妃暄和她的同伴,来到了隔壁的“法国厅”分宾主坐下,水玉儿才有机会打量着穿着僧袍的两个陌生人。 在师妃暄右边的那位,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仿佛蕴含着更深切的感情,一点都不像是学习佛法,应该平静无波的眼神。 在他的更右边,是一个身材稍微瘦小,五官端正,面上毫无特点,本应让人望过一眼就该忘掉的面容,偏是越忘不掉。 水玉儿暗暗称奇,师妃暄带来的這两个人都看起来来头不小,偏生年龄不大,顶多在二十岁左右。 师妃暄见水玉儿并不说话,于是微微一笑道:“水姑娘,上次见面一别,妃暄对水姑娘的观点已经思考了很久,今次特意带两位师兄来讨教。” t***,要辩论吗?水玉儿直想对天长啸,还不如打架来得爽呢!何况你师妃暄這次明显带了外援,她可不可以弃权啊?心中虽這么想,但是面上还是勉强笑道:“师小姐太看得起玉儿了,上次说的话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做不得数的。” 师妃暄右边那个俊秀好看的和尚笑道:“水施主过谦了,当日师妹回禅院诉说当日的情景,连了空师傅都叹气了。可见实在是高见啊!”她就说嘛,慈航静斋什么时候也有男徒弟了?原来是了空的徒弟。水玉儿勾起嘴角笑道:“不知這位大师如何称呼?” 俊秀和尚双手合什,说道:“大师不敢当,贫僧法号玄奘,這是我师弟玄理。” 水玉儿嘴角弯到一半就僵硬掉了。玄奘?唐玄奘?不是吧,唐僧是净念禅院的着重培养的接班人? 玄理也一声“阿弥陀佛”向水玉儿合十问好。 水玉儿听玄理的语音有点不对,好像是外国人说话的调调,细细的看着他的面容,再仔细的想了想,突然说道:“你是高向玄理?” 高向玄理一愣,倒是好久没有人喊他這个名字了。半晌之后涩涩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贫僧的名字?” 水玉儿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靠向椅背。她以前去大阪旅游的时候还去过高向玄理的纪念馆呢。他是日本到中国来学习的第一批人,在中国呆了三十二年以后才回日本,就给日本带来了大化改新,仿大唐建立的政权和制度,才使日本进入到封建社会。他可以说是中日交流的第一人。 玄奘就更不用说了,中印交流的第一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见到两个历史强人。 水玉儿向来对将军丞相乃至皇帝都没有什么兴趣,一直都认为那是环境使然,也许换个人一样都可以成为至尊。可是旅行者就不一样,尤其是在這样恶劣的条件下的旅行,在现代人看来不啻为自杀。可就是他们是用精神支持了下去。要知道玄奘去西天取经,可没有什么孙悟空还是观音菩萨保佑呢,过程相当艰难困苦。 师妃暄在旁淡然地看着,看着水玉儿半天没有说话,眼中却现出佩服的神色,不禁出声询问道:“水姑娘,妃暄都不知道玄理师兄的原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 水玉儿整理一下思路,呵呵笑道:“是听一个扶桑人讲的。说是有几个日本人到大隋朝来学习佛法的,其中提到了几个人的名字。好像还有一个叫学问僧南渊请安的。”幸亏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