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缓缓她站直了身体,陶知爻的动作也从低着头变成了仰起脸。 一米八的陶知爻站在原地,仰着脸微微张着嘴。 草,这么高? 第8章 萧闻斋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 下午剧组收了工,他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处理完卸妆等琐碎事宜后,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本以为这几天身上的黑纹不会出来折腾,却没想到傍晚时分,在他拍摄的过程中突然发难。 不过被折磨了这许多年,萧闻斋已经锻炼出了一幅处变不惊的神色,表情自若地演完了最后一条。 他躺了一会儿觉得嗓子有些咳,休息室里的饮用水又恰好没了。 萧闻斋想出去叫人搬一箱,未想出了门,就碰上了那个……会发颜文字的小朋友。 未免身上的黑纹吓到对方,萧闻斋并没有多和陶知爻交谈,而是关上了门,打算等人走了再出去。 谁知门一关上,一股眩晕感袭来,他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一台红色的大花轿里,头上还顶着个红盖头,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皆是动弹不得。 熟悉的阴冷感似乎比平日更甚,跗骨之蛆一般缠绕在四肢关节之上,如同各种神话传说里所说的来自幽冥地底的阴寒锁链,冷意刺骨,像沉重的枷锁般无法挣脱。 萧闻斋坐在花轿里,能感觉到花轿在移动,外头传来各种花鼓鸣锣之声,明明是喜庆时节用的曲目,此时曲调中却多了几分诡异的扭曲上扬,反而使其听起来怪异的很,让人觉不出是喜是丧。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锣鼓声停了,轿子也不动了。 萧闻斋似乎听见了外面渐行渐远的窸窣声,应该是那些东西走了。 可他依旧无法动弹。 时间流逝得很慢,萧闻斋坐在轿子里,如同一尊被扯断了丝线的木偶,失去了那本就不多的生机与活力。 他倒是有些抱歉的,如果今天在这儿出了意外,吴敬与导演的这部戏,可就得重新拍了。 正想着,萧闻斋听见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他初以为是那些东西又回来了,可细听便觉不同,这脚步轻快有力,和那些阴物移动时发出的声响大相径庭。 还没等细细琢磨过味儿来,他便从头盖下的余光处看到,花轿的门帘被掀开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萧闻斋辨认出,是那个姓陶的小朋友。 小朋友还喊他姑娘,要救他。 萧闻斋不太明白陶知爻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但他记得对方看起来非常瘦弱的样子,想出言提醒陶知爻快走。 陶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