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 “古札特是我们突厥最强骑兵金狼队的武士,你死定了。”被绑缚住的阿史那承庆倒在地上的时候,狠狠地大叫了起来。 “是吗?”不屑地看着大叫的突厥人,李昂扯去了身上的铁甲,扔在了他鼻子前,砸出了一个土坑,顿时俘虏闭上了嘴巴,而这时对面的突厥武士跨着大步冲了过来。 盯着冲来的突厥武士,李昂猛地横过身子,躲开了重击,闪到了他的右侧,右拳重重地砸在了腋窝上。 剧烈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冲向了古札特的脑袋,顿时他的整条右手几乎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而这时李昂猛烈的侧踢,带着呼啸的劲风,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古札特在宛如狂风般的踢打下不断后退,阿史那承庆愣住了,这怎么可能,狼神的战士,居然被一个秦国的瘦弱小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忽然如狼嚎的啸声让他精神猛地一振,可是刹那间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奋起的古札特拼着两败俱伤,撤去了对胸膛的防护,凶悍地双拳砸向了李昂的头部。 李昂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在这瞬间,他身子沉了下去,腰腹一弹,凌厉的鞭腿抽在了古札特厚实的胸膛上。 清脆的骨裂声中,古札特难以置信地看着腾跃在半空中躲过他重拳的秦国少年缓缓落在地上,喉间喷出了一口逆血。可是不等他回过神来,那个秦国少年已是一记虎蹬,沉肩撞在了他胸骨碎裂的地方,接着右手掌根击裂了他的下巴。 在强劲的瞬间爆发力下,古札特倒飞着摔在了地上,不等他翻身起来,李昂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双腿将他两条手臂死死固在了胸膛前,不给他半点抵抗的机会,就像一条巨蟒一样死死地绞住了他,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脸色惨白的阿史那承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能够赤手搏杀巨熊的古札特,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面前这个这个秦国少年徒手干掉了。 他不是人,看着朝自己走来,一脸冷酷的秦国少年,阿史那承庆心里忽地冒出了丝丝寒意,然后他被打晕了过去,李昂带着他回到了玉龙堡。 夜晚,侯君集看着手上的战功簿,不禁手指敲着桌子笑道,“这小子的初战可真牛气!” “是啊,射死三人,徒手干掉一个金狼骑,还带回来一个活口,看那突厥小子的脸色,估计是被吓坏了。”一旁的参谋也是点头道,金狼骑是突厥最精锐的部队,人数不超过五千,向来号称单骑无敌。 “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侯君集忽地站了起来,看向了身旁的参谋。 “好像正在审那个突厥小子。”参谋想了想答道。 “你到底是谁?”并不宽敞的斗室内,李昂盯着一脸默然的阿史那承庆,淡淡问道,不过突厥人似乎性子犟得很,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一盏牛油灯被放在了桌上,亮堂堂的火光照在了突厥人的脸上,“你会说的!”李昂笑了起来,然后和身旁的几个戍卒道,“你们轮流看着他,不要让他睡着,我明天再来看他。” 第二天下午,当李昂来到屋里时,已经两天没合眼的阿史那承庆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可怕,戍卒们拿冷水泼醒了他,“杀了我吧!”突厥人沙哑的声音就像野兽绝望的低吼。 “你到底是谁?”还是和昨晚一样的提问,可突厥人的意志似乎是铁打的,依旧一声不吭。“我明天再来。”没有再多说什么,李昂径直走向了屋外。 阿史那承庆终于崩溃了,他再也不愿这样无休无止地被折磨下去,“我是突厥的小王子。”他嘶哑着喉咙说了起来。 “看起来你交大运了!”看着送来的文书,侯君集看向了一脸冷静的李昂,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们得向上面禀报。”李昂略微思索了一下,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觉得在有命令下来前,我们应该有自行决断的权利。” 听着这狡猾的回答,侯君集笑了起来,“那么就在大营的命令下达前,放手去干吧!”摸着下巴,侯君集看向了李昂。 专司军情递报的驿骑星夜出发了,玉龙堡的战备也陡然骤升,大队的斥侯开始越境查探,而李昂则是带着一支最精锐的队伍,驰向了阿史那承庆所说的一处处在两国边境上的草甸,那里有着他的兄长,突厥的大王子,阿史那社尔。 清晨,望着一望无垠的草原,李昂深吸了一口气,沉静了下来,已经三天了,他们依然没有找到突厥人的行营,看了看身旁的三名百骑都尉,他沉吟了一下问道,“我想再深入百里,你们觉得如何?”此时他们已在突厥的国境之内,若是再向前的话,恐怕是愈加的凶险了。 “一切都听李兄弟的。”那三名百骑都尉互相望了望便答道,出发之前,侯君集已是说过,一切都听李昂的命令。 “那么,出发。”随着低沉的声音,战马踏动了马蹄,奔向了远处的草原深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