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收回视线。 吴月:“阿栀还在不在你身边啊?” 岑野:“在的。” 吴月:“那你们一起过来吃晚饭,我已经叫人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你问问阿栀,她有什么想吃的,我马上去添。” 云栀开口,“奶奶,不用这么麻烦,我都吃的。” 吴月听到云栀的声音,“阿栀也在听电话呢,那真是太好了。你们路上开慢点,等你们回来啊。” 岑野回答:“知道了奶奶,在回来了。” 电话挂了以后,岑野对云栀说:“你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以直接送你回去,奶奶那边我可以……” 话未说完,云栀打断,“怎么了,不欢迎我吗?” “……当然没有。” - 云栀和岑野回到季家。应碎晚上有点事,和他们一起坐了一会先离开了。 云栀被吴月拉着去后花园赏腊梅,岑野则是被吴月差遣去叫他爷爷季坤从钓鱼场回来。 黄色的腊梅点缀枝头,不畏严寒,为萧瑟的冬季带来了独有的生机与浪漫。 “这腊梅花真香。”云栀凑近闻。 吴月笑眯眯地看向云栀。 “是啊,梅花香自苦寒来。”吴月也看向这开放的梅花,“我们阿野也是一样。” 云栀看向吴月。 吴月拉着云栀在一边的石凳坐下。 “阿野爸妈都是警察,牺牲在边南。当年我劝说他们不要再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可他们却依旧固执。直到阿野出生后的一年,两个人离世。” 吴月拍了拍云栀的手,“当年阿野本该被送回宜北,却在途中被人抱走。好在后来阴差阳错还是回了宜北被人领养。” “他养父母对他呢,说好也不好。你和他是高中同学,肯定也知道他过去那脾性,无人管教。好在季家把他找回来了……” “我带他去给他父母扫墓的时候啊,”吴月抬手,比划着,声音苍哑,“我就看着这比我高那么多的男孩啊,红着眼眶掉了眼泪。” “我当时真是又心疼,又感谢上苍,让他回到季家。其实他这份工作我一开始也是不太赞成的,毕竟很危险……他姑妈是丁克,他相当于是季家这一代唯一的血脉……” “奶奶……”云栀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被吴月阻止。 “阿栀啊,奶奶和他爷爷呢,年纪都大了,陪不了他太久的。所以我总想着让他能有个好的归宿,能有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家。” “这季家虽说是他家,但空白了二十年,对他来说总归还是陌生的。但由他和他爱人亲手建起的家,一定会给他更好的归属感。” “我跟你说这些,是在给你透底。我早上也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人之间对彼此的感觉是不一样。阿野是个很好的孩子,但他的工作性质毕竟特殊,你们如果要在一起,吃亏的总归是你。可……哎,奶奶也说不清楚。” 吴月摆了摆手。 提醒的话放在前头,转折以后的私心却难以说出口。 云栀知道吴月的意思。 岑野的工作忙,时常失联,不能经常陪伴不说,有时候出任务还会有危险。 吴月既想自己的孙子有个好的归宿,又怕耽误了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她还不知道吴月和岑野过去的那些事,更不好说出口了。 云栀笑着安慰,“奶奶,您放心。您孙子那么好,以后一定会幸福的。而且您和他爷爷也会长命百岁,能陪他很久很久。” 至于她和岑野。她不敢给吴月笃定的言辞。 但至少她放不下他,就和他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动作一样。一切皆由心,心化为形。 就比如她主动来认识吴月以及陪他复查。其实都是刻意为之。 - 季坤听吴月电话里说家里来了客人,还是个重要的客人,马上扔下一群钓友赶回来了。 晚饭时间,吴月和季坤坐在餐桌一边,云栀和岑野则是坐在另外一边。 晚餐很丰富。 “哦对了,孙子,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那个酸奶。”吴月去厨房的冰箱拿酸奶,拿了两瓶,在云栀和岑野面前各放了一瓶。 一边的季坤在那说,“哎呀,你给阿野拿就算了,给姑娘也拿酸奶,晚餐喝这个多糊嗓子,杨嫂,去给阿栀榨杯鲜榨橙汁。” “哎,好嘞。”一边的杨嫂回答。 云栀马上摆手,“不用了,我喝酸奶就可以了。” “没事没事,”吴月笑着对云栀说,“阿野这家伙就是这点很奇怪。我一直搞不懂他怎么这么喜欢喝酸奶,一个大男人,喜欢喝酸奶,还非得是这个牌子的,每次回来都要买。这酸乎乎的东西,反正我们俩老年人是不太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