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挺好的。”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能问的好像都问完了。 明明以前是无话不说的。连她那时候的舍友都说,她每次给岑野煲电话粥的时候,话都比平时多了好多,什么大事小事都想和他分享。 现在不行了。 刚刚拥抱时短暂亲密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又被无限拉长了。 云栀轻叹了一口气。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算刷会手机。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应碎给她发来的消息。 遂遂:【今天从岑野奶奶那得知,岑野好像胸腔受了什么严重的伤。不过应该是岑野交代了她,奶奶只是说漏了嘴,具体的都没再肯告诉我,说自己这孙子不允许说。】 十几岁的时候,岑野还是被养父母放养的,经常到应碎家去蹭她奶奶的饭。吴月知道了应碎的一些事情以后,这次岑野回来就邀请了应碎去她家吃饭。 应碎看到吴月感到十分亲切,吴月也很喜欢这水灵的姑娘,让她以后就把她和老头子当亲奶奶爷爷。反正这孙子难得才回家,还不如多个孙女好。 有了这第一次见面,应碎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看他们两个人。这不这次就从她口中套出了话。 云栀蹭一下抬头,眼底饱含惊讶和担心,丝毫来不及掩饰地看向岑野。 岑野注意到了她这动作,问,“怎么了?” 云栀张了张口,想问,又停住了口。 他的伤到底有多严重?现在完全好了吗? 难道这次撤侨以后两个月才回来是因为他受重伤了?如果他没受伤,他会不会结束了任务就回来找她解释当年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他这次回来了也没解释,还和她依旧保持着距离。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她的脑海,像是迷雾一样团在她脑子里。 她想问他。可他让他奶奶不要告诉别人。又是为什么? 她觉得脑子好混乱。 云栀盯着眼前的人,表情一会变一个,担心,迷茫,困惑,犹豫……几次张口,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岑野也意识到云栀的不对劲,“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栀压下心头的一系列问题,摇了摇头,“没事。” 她低下头,给应碎发消息:【他奶奶有没有说关于他的什么别的事情?】 应碎:【没有,就这些。之后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了。说是她要是说了,她孙子威胁之后放假了都不回来了。】 云栀越来越觉得奇怪。到底这伤有多严重。 她重新看向岑野,目光中带着审视和回顾的意思,明明这几次接触他,都没感觉到他有什么虚弱的感觉。 她又想到,回宜北以后第一次见面是在寺庙。 是啊,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寺庙,除非是跟着老人一起。 “云栀。你这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是要憋死我吗?” “真没事,我就是有点饿了。” 云栀说话间,他们的晚饭就上来了。 “菜来喽!没有葱花的牛肉米线放哪里?”老板娘问。 “麻烦放她那。” “好嘞。”两碗米线放在各自面前,中间还有一盘煎饺。 云栀看着眼前没有葱花的牛肉米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心绪烦躁。 怎么什么都要猜?他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很烦。明明以前他连吃个无关人士的醋都会很直接告诉她。那时候她还说他心里面藏不住事。 云栀把这碗没有葱花的米线推到了岑野的桌前,又把他那碗拿到自己面前,“我又没说不要葱花,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没葱的给我。” 云栀的语气显然是藏着气的。 岑野不解,从她拿起手机以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现在这样,明显是生气了。 他做什么了。 “你……不是不吃葱吗?”岑野好着脾气问。 “我是不吃葱,但是我没跟店主说我不吃。是你说的,那你就拿自己的那碗。自己对自己负责就好了。”云栀一板一眼地跟他讲道理。 “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啊。” 岑野不太相信地看她,从一边的筷子桶里拿了一双筷子,抽了几张纸擦了一下,递给云栀。云栀看了一眼,没有接,自己也拿了一双,擦了一下。 岑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