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冷下了几?分,可云照雪却没有停下脚步,仍然镇定?地迈上了惊澜台。 看见云照雪若无其事地朝几?人行来,祝融潜紧绷着?一张脸,嘴角压得极紧,俨然一副风雨欲来之色。 篝火照亮了云照雪的身影,却没有一分照到其他三人脚边。两边一明一暗,仿佛在几?人中间划出了一条界线。 果然,在云照雪行至几?人面前时,祝融潜再忍不住沉声开口,语气中满是强行压住的怒气:“魔教?余孽已逃回西疆,云庄主又为何还在此处?” 噼啪火星中,映出了云照雪坦然的眼睛,她抬起头来,平静地回问道:“不知祝掌门此话何意?” 她怎可能不知道自己此话何意? 面色愈发铁青,祝融潜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扔掷在云照雪手边:“云庄主,你可认得此信?” 信纸被扔得背伏在掌心,看不清信上的内容。云照雪一言未发,祝融潜却已寒声扣下了一项罪名:“堂堂七侠之一,竟会与钰龙神教?妖女勾结,祸乱武林!” “实在是骇人听闻!” “玉壶心”云照雪,江湖曾赞她清明无暇,方正不苟。 可是如今,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人伦之事! 失望和不可置信化为了满腔的愤怒,祝融潜紧紧盯着?云照雪的眼睛,怒声喝问:“云照雪,你可知罪!” 在祝融潜质问的目光下,云照雪翻开信纸,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罪证”,一句歪歪扭扭的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信尾并?未落款,却用丹砂画上了一只红蝶。 人人皆知,阿曼苏在西疆的称号便是——红石崖的忘川蝶。 面露讥讽之色,云照雪想,原来他们口中所说?的,自己“勾结”的人是阿曼苏。 且不说?她遇见的是格桑乌而不是阿曼苏。就说?即便她当真与“阿曼苏”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阿曼苏也万万不会在危急之际贸然送来一封相思之信。很明显,这封是经由他人仿造来污蔑自己的罪证。 可即便如此,若她公然反驳说?这不是阿曼苏的字,那不就坐实了她见过阿曼苏的字迹,坐实了她与格桑乌之间的关系么? 看云照雪仍然一言不发,祝融潜的神色愈来愈激动。断定?了云照雪无言以?辩,祝融潜攥紧拳头恨声道:“我?当青临门为何会遭此大难,原来是我?中都武林出了无耻叛徒!” 无耻叛徒?就凭这一封不知真伪的信? 眼底闪过一丝冷色,云照雪终于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道出了事实:“今夜之前,我?从未见过此信。” 她的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