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盏月伤得不重,虽然与天为敌,却并未真正承下天罚,养伤不到半月便恢复如初。但外伤已好,心伤犹存,失去照料已久的花朵和火种,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五年中养成暂住神木宫赏花的习惯,如今仍未丢弃,常常到扶桑神树前发呆。孤自一人,出神地望着繁盛树梢,没有人能猜透她的心思。 焦晨很担心,曾数次与灵芸熙一起到她跟前闲聊解闷,可惜那人表面在听,心神却不知飞到何处,有时连刚出口的话都能忘记。 这样不行,再继续下去她就算去清幽寺出家我都毫不意外。一次又一次无功而返,灵芸熙决定换个方法,得给她找点事情刺激一下。 刺激?焦晨偏偏脑袋,满头问号,什么刺激管用?我听伯母说盏月发呆时拽她尾巴都一动不动。 呃,就算你这样比喻,不是妖族的我也无法感同身受。灵芸熙想了想,拿出一册画卷,摊开,每一页都画着容貌出绝的女子,这是我卖通行令牌时收集的画像,私下里悄悄跟踪调查过,都是为人正直的女修,我们替她再找一个道侣怎么样? 焦晨头疼不已:通行令牌是用来维持治安的,不是让你做这些!还悄悄跟踪,你就不怕泄露出去让旁人心寒吗?荒诞! 灵芸熙一噎,心虚地别开眼睛:别生气,我知错,仅此一次。好了,不提这个,你看看画像,有没有哪个是盏月的喜好? 两人一页页翻过去,看到合适的就撕下来放到一边,最后筛选时竟同时相中一位。 容貌相似,性格相近,同为鸟妖,就连名都是一个单字这分明就是在找黎伶的替身,果然还是放弃吧。你我皆知盏月和殿下鹣鲽情深,纵然阴阳相隔,也不会寻觅替代品。焦晨叹气,竟也开始幻想殿下回来。 灵芸熙靠在椅背上,也不免有些泄气,目光落在焦晨身上,慢慢有一个大胆的主意。 凑近,两只手搭载对方肩头,脑袋往前,在相距半尺的位置停下。 芸熙?焦晨没少跟她这样对视,但俱是在私下无人时悄悄接吻,因而难免想入非非。 双眼发慌,睫毛微颤,总不自觉地想躲到一边,但灵芸熙哪里会允许,一只手沿着脖颈上移,绕过耳根捧住半边脸。 微烫暖意顺着掌心传来。 焦晨耳朵发红,视线飘忽,听到外头时而有脚步声渐近渐远,只觉得分外惊怕。两只手收拢搭在腿上,腰挺得像一块僵住的木头,再开口时已有些紧张:芸熙别闹,外面还有人。 说着劝阻的话,却因没有实际抵抗而显得柔弱无力。 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