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甘心袖手旁观,却没想到这样直接。 商伴烟本就是故意为之,见这人被激起怒意,知道已经听进去,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随时奉陪,就拉着长锦返回屋内。 回去的路上,长锦忧心忡忡,师尊故意树敌,不会挨打吗? 商伴烟嘴角一抽,心说这人说话当真耿直,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什么挨打?师尊好心,再说一介我魔君会怕她? 长锦吃痛捂头,想点头,又怕挨打,只好闭嘴。 商伴烟长叹一声:不过若是能让她振作,我倒宁愿被打一顿。黎伶啊黎伶,你拍拍屁股走人,却给我们留下无解难题。 深夜,凌华如寻常一般悄悄潜入女儿的房内,本以为那人早就入睡,谁知竟没有。不同先前的痴迷,今日的霜盏月已将婚服脱下。凌华想起下午灵语告诉她的话,知道或许有转机,索性直接现身。 霜盏月站在窗户前,冷风迎面吹来,头脑前所未有的空荡,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现身,头也不回道:娘亲。 凌华惊讶:你知道是我? 霜盏月无奈淡笑:我时刻关注殿下,又怎会注意不到上面的阵法。多谢娘亲,渡劫期的肉身保存不易,若没有你精心维持,遗体恐怕早就因神力崩溃。一边说着,还一边欠身感谢。 凌华注意到她直言遗体,缓缓上前,笑道:顺势而为,况且现在来看,似乎已经不需要掩人耳目。看开了?可是因今日魔君的那番话?灵语同我复述了一遍,不得不说商伴烟那张嘴的确恼人。你若不好出手可以让娘亲来,保证给足她教训。 霜盏月微微摇头,目光落到昔日爱侣身上,睫毛轻颤:魔君大人总能一针见血,放任的时间已经足够,也该冷静冷静。至于看开盏月不知。直至现在,看到殿下再也无法睁开的双眼,感受着褪去温度的冰凉皮肤,也依然忍不住想流泪。为什么呢?明明已经尘埃落定,可为何还会因无法更改的结果伤心落泪?娘亲,我是不是太过懦弱,还不足以独当一面? 凌华心软得一塌糊涂,被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唤起浓浓的保护欲,几乎想也不想就揽在怀里。 她不喜欢幼崽,因是一代尊神,骨子里自带傲气,从不屑跟旁人过于亲近,而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你用情过深,求仙问道生死无常,早该做好孑然一身的准备。不过脆弱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说明你之前被保护得很好。 保护的确,从第一次进入妖域开始,我就一直被殿下庇护。可惜那时受人蒙蔽,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刺杀殿下。沾沾自喜以为隐藏得很好,殊不知全被看在眼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