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不准便忽略什么。 霜盏月垂眸,将手攥到心口,总觉得有些难以自制的哀伤。 忘记忽略。的确,这种可能并非没有,但一想到自己对殿下不过是这种程度,就难以接受。并非不能反悔,但至少也该告诉自己。 而如今什么都没说她宁愿相信是竹泪听错。 长锦刚说完,就有些后悔,看到霜盏月因自己的话突然沉默伤心,慌乱不已,想说些什么挽救安慰。但还没说出口,就见到那人重新恢复坚定:或许有什么误会,我去找一趟竹泪,大家先吃,不必管我。 言罢,当真离开。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长锦颇为自责。 商伴烟安慰道:以后长些记性,外表坚韧的人,其实心底比谁都敏感。 * 霜盏月急匆匆去找竹泪,一番询问,得到的答案跟方才一般无二。下午时,殿下跟同竹泪传信,让她帮忙给城中副将潘嘉誉传信,明日正午迎接凯旋。因要趁机震慑图谋不轨之人,所以必须做大声势。 潘嘉誉是也是守城将军,田安不在,他便是这里的主事人。 竹泪半个下午都在忙碌此事,因而绝不可能弄错。 霜盏月大失所望,让竹泪快去吃饭,一人静静。 天色昏暗,残阳坠落,星辰银月带着静谧夜色升空,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清凉漆黑之中。宫外灯火万千,夜晚闹市开启,街道上人来人往。 霜盏月坐在天阁上发呆,分明是打发时间,视线却总不经意地往城外瞟,心底升起不切实际的幻想。 也许殿下当真又两全之法呢 直到随风消散的呢喃想起,她才发现自己又在自言自语。 不想回寝宫,纵然已经知晓缘由,也绝不想接受信任落败的真相。 霜盏月自嘲,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烦人的一面。 若殿下知道,或许会厌弃吧。 本想用自嘲的方法抚平心绪,谁知话刚出口,就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知道?知道什么,难不成我不在这几日,你又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情? 霜盏月一愣,蓦然回首,果不其然,害自己胡思乱想的家伙就在眼前。天气清凉,黎伶脖间却渗出汗水,呼吸急促,似乎很累。 殿下因太过震惊,两只眼睛瞪得很大,红唇微张,露出内里的纯白皓齿,你怎在这里? 黎伶疑惑:我为何不能在?不是说好今天回来,要你亲手制作晚宴当作赔罪?倒是你,好端端的,不在寝宫,反而来到这里,幸亏有契约在,不然还要花费不少功夫找你。坐这么高作甚,窗户前可没有栅栏,小心摔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