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一番,再多吃一会儿。 只是目前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 黎伶看看桌子上空掉大半的盘子,抿抿唇,心底有些不舒服。分明是她订的包厢,最后却被旁人借花献佛。 霜盏月摇头,跟灵芸熙告别。 那丫头有古怪,身上力量跟你我皆不同。若以后没有交集便罢,若有别忘记稍稍注意一些。刚出青云阁,黎伶就忍不住叮嘱。 嗯,我知道。 霜盏月乖乖应下,想起那截丝绸,有一点心不在焉。 离开北宫时,分明还是早晨,如今返程却已临近傍晚。冷风一如既往地吹着,凛冽的冰雪从天而降,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沉沉地压在这座城池上。 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似乎并不在意天色渐晚。 半个月后,我将前往离泽赴陈王之宴。黎伶半路忽然开口,语气轻松,说出的话题却十分严肃。 陈王就是同我父亲接触的人?霜盏月听过她说过一些,但知道得并不详细。 黎伶点头:方才那人是陈王的手下,黑蛇一族的族长信濯,表面上忠于陈王,实则是我的一步暗棋。今日寻他,是要他暗自分割陈王的势力。届时赴宴,我将悄悄携带一干手下,跟信濯里应外合,把陈王一脉彻底消灭。 霜盏月沉默片刻,心说这的确不该让她知道。 不过,如今告诉她,是为了试探吗。 如若她告密,陈王必然早有准备。届时计划失败,她必然第一个遭殃。 黎伶还未真正相信她。 霜盏月竟有些庆幸,还好殿下聪慧,若是换成焦晨那样直率的人,她反而难以下手。 殿下同我说这些作甚?莫不是有心带我去?霜盏月故意装傻。 黎伶一愣,忽而挑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错,我正有此意。 如此干脆地答应,反倒让霜盏月不知如何回应,良久才憋出一句话:臣妾一定全力以赴。 两人绕过街道,本应往北回宫,不曾想却在交叉口处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焦晨?霜盏月停下。 还有伴烟。黎伶补充,似乎并不惊讶。 道路对面,暖色的灯笼亮起,正好将那两人的身影圈住。一黑一红,站在简陋的小摊前不知在忙什么,疑神疑鬼十分古怪。 跟紧我。黎伶施展法术,将气息和身形隐去,悄悄地靠近。 霜盏月知道拦不住,只好快步跟上。 临近时终于看清,简陋的小摊前写着算命二字,木桌后面,坐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