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笑道:“你做什么非要以已之短拼他人之长?你爹爹我并非科举出身,若论诗词歌赋,书法文章,与那些翰林如何比得?我又何必硬要避长扬短?努力重要,毅力重要,可是方向和选择更重要。你把自己一遍就能做好的事,拼命做到极致,其他不会的,想法子让擅长的人来帮你,岂不是事半功倍?” 浙哥儿恍然大悟,道:“难怪爹爹养了那么多的幕僚清客,又每每在外结交能人异士,便是这个缘故?!” 江凌点头大笑。 锦鱼见浙哥儿能举一反三,实在开心,便伸手冲浙哥儿招了招。 浙哥儿不解,可还是顺从地靠近她。 锦鱼便拉他过来,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浙哥儿小脸通红,忙往后退,一副嫌弃的模样。 惹得江凌大笑,锦鱼哭笑不得。 东东又蹬着小短腿,伸手抱住锦鱼:“亲亲……亲亲……” 锦鱼在浙哥儿那受的挫折瞬间治愈了。 两人都没提江凌最新任用的事。 倒是浙哥儿自己思索了一阵,问:“爹爹可是升了大官了?” 锦鱼这才想起,问:“我得了信,也不太敢相信,你倒说说看?” 江凌看了一眼三个孩子,想了想对浙哥儿道:“你带妹妹跟弟弟先去玩一阵子罢,别成天闷在屋里,把身子都闷坏了。” 浙哥儿噘了噘嘴:“我与他们可玩不到一处。我想听听爹爹朝堂上的事。” 西西“哼”了一声:“你还瞧不起我?我才不要跟你玩。东东,走,姐姐带你抓蚯蚓去。” 锦鱼:…… 虽然她从小在庄上长大,也爱种花,会种花,可对蚯蚓这种虫子,一直是眼不见为净,别说玩。偏偏西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 东东扬着小手,开心地拍了起来:“抓蚯蚓抓蚯蚓”。 锦鱼忍了忍,没去阻止他们。 这种小时候的玩意儿,也玩不了几年。大了自然就不玩了。何必定要剥夺孩子们这样单纯的快乐呢? 一时奶娘们带着姐弟两个走了。 屋里便只剩下江凌锦鱼还有七岁的浙哥儿。 江凌这才把今日宫里的情形说了。 * 江凌回京后,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 因此早朝都由太子主持。 可是散朝后,皇上仍会诏敬国公等一干重臣去后宫,过问一下朝中要事。 江凌一直没授官。可每次皇上都会连他一起宣诏。 他从来不主动发言,除非被皇上点名或者被其他人问到。 就是被问到,他也常常以回京日短,不了解情况为由,不太发表意见。 总之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沉得住气,谨慎。 除了重臣,皇上并不是每次都诏见太子或者诚亲王。 因此朝野之中,流言四起,说皇上动了易储之心。 之前长亭的事也被人宣扬得沸沸扬扬,都说太子骄矜,诚亲王礼贤下士。 不过江凌留心算算,皇上诏见太子的次数还是略微多过诏见诚亲王的次数。 今日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时诏见了太子与诚亲王。 说完朝庭各种正事,皇上便道:“江爱卿回京已经有些时日,朕一直没想好,该把他放在哪个位置上。今日得空,袁相难得也在,不如就议上一议。” 江凌见状,便说要先行退下。 毕竟他若在场,别人怎么好跟皇上说实话呢? 谁知皇上道:“君子慎其独也,这里的诸爱卿,难不成还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话说得实在偏心。 君子品德高尚,独处也该严于律己,不应胡言乱语,自然不会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人之事。 可是评价江凌的任用,让他本人在场,这分明就是只想叫人说好话嘛。 江凌自然只有感恩留下。 其他人也不敢提出异议,难不成他们要自认不是君子? 皇上便先问太子的意思。 太子似乎也早有准备,道:“江凌在各路知府任上,倒也称职,又深得父皇信任,依儿臣所见,不如升他为枢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