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焰反应过来后指着沈姜鼻子破口大骂:“这他妈的二十万的琴,沈姜,你大小姐脾气耍够没?” 沈姜恶狠狠盯住他:“陈大少爷都拮据到这份儿上,二十万也肉疼?” 陈柏焰瞪她:“等你工作了就知道钱多难挣了。” 他现在又不像沈姜被家里人养着宠着,亲爸亲妈和继父都是有钱人,哪像他,孤苦伶仃,谁也不帮。 沈姜不愿与他多扯皮,身体冷得发抖,也不管周鸣耀会不会给江荟珠打小报告,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身要上楼。 陈柏焰正打算把人拽下来,结果沈姜那边刚上没两个台阶就滚了下来。 然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喂,沈大小姐,你干嘛呢?”这次装得这么像? 周鸣耀听见动静有点慌,忙放下小提琴寻了过去:“沈姜,沈姜?” 无人回应,只有自下而上沉闷的呻e吟,那声音好像一直压抑着,克制的隐忍。 “沈姜!” 周鸣耀加快脚步循着声音找到了沈姜,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陈柏焰也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大踏步走过去。 “喂,起来,装什么呢。” 陈柏焰正想让周鸣耀别上她的当,结果刚走到沈姜面前,就看见她额上涔涔的冷汗,惨白干涸的嘴唇。 陈柏焰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但是脸冰得吓人,汗毛都竖起来了,显然痛得不轻。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柏焰将人从周鸣耀怀里抢走,中途拉扯到了她的小腹,痛得身下少女痛苦地拧紧眉头,青筋暴起 。 “艹。”陈柏焰低低咒骂一声,将沈姜打横抱起。 “陈先生,沈姜怎么了?”周鸣耀追随他的脚步声来到大门口。 “不知道,好像有病,我送她去医院。”陈柏焰把沈姜放下,斜靠在玄关柜台边,从衣帽架上拿下沈姜的长款羽绒服为她披上,最后自己换好外套和鞋子,便急匆匆抱着人出了家门。 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对周鸣耀说:“你先回家吧,今天应该练不成了,等会儿我会跟江荟珠解释。” 说完转身离开了家。 周鸣耀急切地跟上去,走出去没几步就被家具绊倒。 此时此刻,他多么痛恨自己是个瞎子。 …… 不知道什么原因,年后的医院格外热闹,因为来得急,陈柏焰没把沈姜带到常去的私人医院,而是来了离家最近的市中心医院。 医院消毒水味道浓重,沈姜每呼吸一次就觉得喘不上气。 她靠在长椅上,望着陈柏焰跑上跑下,大冷天的,愣是跑出满头汗。 所有检查m.dAmiNgPUmP.CoM